薑沁心頭一頓,摁熄手機,若是從前,她或許會以為霍斯禮在吃醋。
但如今,薑沁不再多想,實話實說,“一般。”
聞言,望著另一側車窗外的霍斯禮嘴角輕扯,瞳仁深暗,一般?
一般剛才說個話靠那麼近。
車內如以往一樣陷入沉寂,就這樣一路安靜地抵達雲海華府。
薑沁不知何時起已經習慣和霍斯禮待一塊兒時無話可說,因而並不覺得氛圍有哪裡怪。
車停穩,便解了安全帶推門下去,徑直往裡走。
時間不早了,明天是周五,得正常早起上班。
誰知剛要踏進彆墅大廳,身後腳步聲加快,手忽然被男人大力握住。
力道迅猛,掌心粗糲溫熱,明顯能感受到男人長期使用器械鍛煉留下的老繭。
薑沁是個手控,小時候窮沒辦法,但經濟獨立後就格外注重手部保養,如今一雙手被她自己養得白白嫩嫩。
這麼突然的一下,霍斯禮掌心的繭子摩擦得她手疼,又被嚇了一跳,薑沁本能皺眉。
語氣不解,更透出煩悶,“你乾什麼?”
霍斯禮倒是沒想到會對上薑沁這樣一副反應,瞬間聲音更冷。
“謝宥安不是什麼好人,你離他遠點。”
薑沁心頭好笑,想說他憑什麼這麼說。
他一個婚內出軌的男人,評判彆人是不是好人?
隻是話未出口,一陣怪異的氣味就從屋裡飄出來,薑沁眉頭一蹙,轉頭望去,看見早上見過的劉媽。
“太太,你總算回來了!”
劉媽放下手中托盤,許是餘光注意到薑沁,轉頭高聲道。
走近,大概才看見隱匿在夜色中的霍斯禮,臉色瞬間變了變,“二……”
二字開頭的稱呼沒說完,急忙改口,“先生!先生回來啦!”
霍斯禮劍眉微蹙,眸色冷了幾分,“你是誰?”
劉媽神色尷尬,乾笑:“我,我是……”
說話吞吐,明顯的害怕,她是袁蓮清派過來的人,眼前這個男人,心情不快時連親媽都會挨懟,何況她一個下人。
霍斯禮還握著薑沁的手,昨晚失眠,薑沁眼下來了困意,眼皮有點睜不開,腦袋也有些昏沉,屬實不想在這耗時間。
“媽派來的住家阿姨。”她說,邊趁霍斯禮分神掰開他手,快步往電梯去。
電梯上升,霍斯禮看了眼自己被掰開的空空的手,又瞅了眼麵前的婦人。
“那是什麼?”他問餐桌上托盤裡的東西。
劉媽戰戰兢兢不敢答,霍斯禮走向餐桌,一望。
托盤裡一個大碗,盛滿黑褐色濃湯,氣味複雜而濃鬱的藥味不等走近就充斥鼻腔。
霍斯禮臉色驟沉,端起砸碎!
劈啪一聲,湯汁四濺。
劉媽小腿肚發抖,霍斯禮睨來一眼,黑瞳深邃,字字冰寒。
“雲海華府不缺會燉補品的人,打電話告訴她,我和薑沁的事不用她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