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冰冷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怨恨與不滿,“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你快走!”
說著,她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像是在驅趕一隻討厭的蒼蠅。
柳香菱的臉上露出一絲無奈與討好的神情,她輕輕歎了口氣,眼神中滿是誠懇與急切,帶著一絲諂媚的笑容說道,“皖月,有啥事你都能跟媽說,媽幫你擺平。陸醫生條件那麼好,你咋能輕易離婚呢?”
“婚我離定了,沒什麼事需要你操心。”蘇皖月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她提高了音量,大聲說道,“再不走,我讓我爸拿鐵鍁轟你走!”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身體微微顫抖,心中的怒火仿佛即將噴薄而出。
麵對女兒憤怒的眼神,柳香菱的心中突然湧起一股愧疚之情,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緩緩地低下了頭,眼神中滿是自責與懊悔。
“皖月,媽是為了你好才來勸你的……”
柳香菱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蘇皖月不耐煩地打斷了。
“為我好?”蘇皖月的眼中燃燒著怒火,她怒視著柳香菱,大聲說道,“這世上隻有我爸,還有我後媽是真心為我好。你已經很多年不管我了,以後也彆假模假樣地來找我!”
柳香菱緊緊咬著下唇,嘴唇微微顫抖,眼中閃爍著淚光,輕聲說道,“媽也有難處啊……”
“媽!我餓了!飯什麼時候好啊?”蘇皖月不想再跟柳香菱糾纏下去,她直接站起身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決然,轉身往廚房走去。
蘇皖月不再是那個任性妄為的女孩。
現在的她,一口一個媽地叫著劉紫蘭,還儘心儘力地護著傻弟弟小星,心中滿是對家人的責任與擔當。
“馬上就好啦。”劉紫蘭在廚房裡應了一聲。
看著女兒的背影,柳香菱的臉上露出一種複雜的神情,有愧疚,有無奈,也有一絲失落。她整個人愣在原地,仿佛被定住了一般,許久都沒有動彈。
“我們這不歡迎你,你快走!”蘇皖月從廚房裡探出頭來,沒好氣地白了柳香菱一眼,眼神中滿是厭惡與不耐煩。
柳香菱張了張嘴,似乎還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她緩緩地拿起放在一旁的布包,轉身默默地走了。
她的背影顯得有些落寞與無助,腳步也有些沉重。
其實,她也是沒辦法才過來的,因為她現在急需一筆錢來解決眼前的困境。
但既然在前夫和閨女這兒借不到錢,那她隻好厚著臉皮去前女婿那兒試試了。
在柳香菱的心裡,陸則濤是個有擔當的好男人。
就算他倆離了婚,畢竟還沒有拿到離婚證,更沒有分家產,她想著自己拿去周轉一下應該也沒啥大問題。
奇葩親媽走後,蘇皖月接過劉紫蘭遞來的熱水,她的臉上突然泛起一絲紅暈,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那個,劉……”蘇皖月剛開口,又覺得現在還叫劉姨不太合適,怕是會讓劉紫蘭失望。
於是,她微微抬起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與真誠,大方改口叫了媽,“謝謝媽。”
晚上,蘇皖月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滿腦子都是怎麼賺錢的事。
她心裡清楚,光靠撿野栗子賣可不是長久之計,而且村裡各家的土豆也不多了,做不了幾次炸薯條了。
她苦苦思索著,既要成本低、好賣價,又要新穎,能讓大家喜歡的賺錢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