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陸則濤出聲阻止她繼續按摩,拿起地上的藥瓶放回包裡,乾巴巴地說了一句,“謝謝。”
“這有什麼大不了的。”蘇皖月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哎……”陸則濤舔了舔乾巴巴的嘴唇,欲言又止。
“有話快說,彆磨蹭!”
蘇皖月心想,彆婆婆媽媽的,一個大老爺們兒,咋這麼磨嘰呢。
這女人怎麼脾氣大了不少。
陸則濤歎了口氣,低頭瞅著地麵說,“爺爺想你了,端午節能回去看看嗎?……沒空就算了。”
陸則濤的爺爺是陸家唯一一個對蘇皖月有好感,讚成他們婚事的人。
雖然原主以前挺能鬨的,但特彆尊敬陸老爺子,可能是因為陸老爺子跟她去世的爺爺長得有幾分相像吧。
想到這兒,蘇皖月心裡最軟和的地方被觸動了。
她爺爺小時候最疼她了,可惜走得早……
“行啊,到時候我回去看看他。”蘇皖月微笑著說,“你順便回去把該準備的證件備齊了,免得離婚手續都辦不下來。”
聽到這話,陸則濤的眸中染上不明意味的情感色彩。
半晌才回了一句,“嗯。那到時候一起。”
一起?
蘇皖月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陸則濤拄著拐杖急匆匆地走了。
她翻了個白眼,哼!這男人!
……
“雲飛,你睡沒睡呢?”陳如雲在床上翻來覆去,眉頭緊皺,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李雲飛乾了一天的活兒,累得跟孫子似的,皺著眉頭說,“大半夜不睡覺,你折騰啥呢?”
陳如雲也想睡啊!
但是……
“你說,蘇皖月這是咋了?跟變了個人似的。上次跟我硬碰硬,非要我道歉丟臉。今天又這麼通情達理,還給墊了醫藥費。”陳如雲雙手抱胸,眼睛裡閃爍著疑惑。
聽了陳如雲的話,李雲飛也說,“真不像她會乾的事,我也挺納悶。”
“你轉過來!”陳如雲推了推李雲飛,接著說,“我越想越不對勁,她不光沒跟我計較打罵她那傻子弟弟的事,也沒計較我說她的話。她竟然還給咱墊了錢,你說說,她到底咋想的?”
“說到底,她也剛成年沒多久,還沒滿二十歲呢,就是個孩子。”李雲飛歎了口氣,“行了,你也彆亂想了,等月底發了工資,咱湊湊錢,還給人家。”
“咱那點工資哪夠花啊,都給她,你讓我和孩子喝西北風啊?”陳如雲嘟囔了一句。
李雲飛皺了皺眉。
“但咱也不能欠人家的啊。”
這話在理。
“行吧,都聽你的。”陳如雲拽了拽被子,不再吭聲了。
接下來的幾天,蘇皖月每天起早貪黑去擺攤賣冰糯丸子。
雖然她料到冰糯丸子會越來越難賣,但眼下本錢不多,沒法換生意,隻好先把手裡的材料賣完再說。
要是賣不出去,她就拿回家,給街坊鄰居分一分。
都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
大家這段時間吃了她的冰糯丸子,對她的態度也變了。
都說她變懂事了。
轉眼間,端午節就要到了。
蘇皖月數了數這幾天賺的錢,加起來大概有八十多塊。
的拿點錢給陸老爺子買點東西,還有……陸則濤的爸爸、哥哥、妹妹,以及他媽媽。
蘇皖月好不容易回趟村裡老家,自然不能空手而去。
她不僅買了些罐頭、肉之類的吃的,還買了現在流行的護膚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