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你這話就不對了,當初我們蘇家陪嫁也不少,就算沒有兩百,也有一百多呢。”蘇皖月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眼神中透著堅定,不卑不亢地說道。
本來不想跟趙桂花計較的,但這臟水都潑到她身上了,總得把話說清楚。
這種啞巴虧,蘇皖月才不會吃!
怎麼說呢,現在她和陸則濤也要離婚,也早就跟趙桂花撕破了臉。
大不了就徹底鬨翻!
“你不提還好,一提這個就來氣!你家陪嫁那點家具被褥,不是浪費錢嗎?多拿點錢買個電視機啥的不好嗎?!”趙桂花占便宜占習慣了,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眼睛裡閃爍著貪婪的光芒。
這時陸則濤也聽不下去了,臉色一沉,眼神中閃過一絲憤怒,冷冷地說道:“這飯還能好好吃嗎?”
“咋?說她幾句,你還不樂意了?你們已經離了,你還要向著外人?!”趙桂花更生氣了,她的臉因為憤怒變得扭曲,手指著陸則濤,大聲叫嚷著。
她不過是想從蘇皖月身上再撈點好處,這個大兒子居然還敢跟她對著乾。
“阿姨,你也知道我們已經離婚了。這些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你再說也沒用。行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了,你們吃吧。”蘇皖月說完,直接站了起來,椅子在地上劃過一道刺耳的聲音。
她可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
對於趙桂花這種不要臉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不理不睬。
趙桂花氣得直咬牙,臉上的肌肉都在顫抖,嘴裡罵道:“真是個妖精!賤人!”
“媽,她隻是爺爺請來的客人。”
陸則濤連眼皮都沒抬一下,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
陸老爺子已經是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他的臉色漲得通紅,眼睛裡閃爍著憤怒的光芒,用拐杖用力地敲了敲地麵,大聲說道:“福田,你也該管管你老婆了。她再這樣,就滾出去,彆回老家來了!”
趙桂花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劇烈地起伏著。
要不是因為陸老爺子手裡有房子有錢,她才不會這麼憋氣呢。
眼下得罪老爺子真不是明智之舉。
於是,趙桂花乾笑一聲,臉上的笑容十分僵硬,說道:“爸,我就是一時心直口快,您彆往心裡去。”
“哼!我要是再不管管,蘇皖月都得被你氣跑了!”陸老爺子氣得拍了拍桌子,桌上的碗筷都跟著震動起來,“我一直給你麵子,讓你當家做主,可你呢,把我的老臉都丟光了!”
“爸,我就是看到她,一時沒忍住,您千萬彆動氣。氣壞了身子可咋整。”趙桂花腆著臉笑道,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甘。
見狀,陸福田也開始勸慰老爺子,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說道:“是啊爸,您也知道,桂花就是性子急,有啥說啥,但沒啥壞心眼。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
“你也是個向著外人的東西!”陸老爺子丟下這句話,拄著手杖,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了房間。
趙桂花心情極差,走進廚房後,就開始乒乒乓乓摔鍋砸碗。
她雙手用力地拿起鍋鏟,狠狠地摔在地上,又一腳踢翻了旁邊的垃圾桶。
陸福田聽見動靜,連忙起身,小跑著去了廚房。
“你們該乾啥乾啥去吧,我去洗碗。”陸福田無奈地說道。
幾人聽後,紛紛起身回屋了。
雖說陸家老房子不大,但一家人也不必擠一塊。
陸則旻、陸淑芬、老爺子都各有房間。
現在陸福田和趙桂花回來了,就爸爸跟兒子睡,媽媽跟女兒睡。
還剩一間房,打掃打掃也能住人。
陸則濤走到院子外麵時,蘇皖月還坐在門口的石頭上愣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