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句老話,專業的事情專業的人做。
陳影是獸醫,他可以救這個小家夥,奈何這個小家夥身份特彆,還是讓熊貓人做主,他從旁輔助來得好。
退一步說,他儘力救治,但有個熊貓人在旁邊看著,如果有問題也怪不到他頭上。
當然,估計報告得親自寫。
這麼小的熊貓崽崽不可能用水直接衝洗,隻能用毛巾蘸溫水給它清理掉身上的泥淖。
“影哥,icu倉開啟了,隨時可以使用。”
沒辦法,他們這裡沒有專門的育幼箱,加上這隻大熊貓崽已經虛弱得不行,隻能先放icu倉觀察。
“影哥,我跟主任打了電話了,他馬上帶人上來。”
來當見證人的熊貓人小曹擔憂的半蹲在icu倉前麵,神情焦急。
“影哥,它沒事兒吧?”
“不好說。”陳影調出數據庫裡關於幼崽喂養的相關注意要點,根據檢查出來的情況緊急配藥。
這個崽是金雅它們在老熊溝附近的一個水坑裡發現的。金雅說附近氣味很複雜,不知道是母熊貓自己扔掉的,還是其他動物偷來扔掉的。
可按時間來看,這個季節根本不是大熊貓的生產期。
通常情況下,春季發情,六七月左右才是生產時間。
當然,這個也不是固定的,跟母熊貓的狀態和氣候以及上一胎熊貓崽離巢時間都有關係。
“曹哥,你們天天觀察熊貓,就沒發現這附近有母熊貓嗎?”
“當然發現了。可問題是大熊貓懷崽肉眼根本看不出來啊!”
小曹焦躁的直抓自己頭發,“我們重點監測對象是富富和它的崽子,之前還有悶墩兒和它的崽子。從悶墩兒離開後,我們這邊也相應減少了人手。”
再說中心的原則是野外的貓儘量不去打攪,要觀察也是遠遠的觀察。
而且他們兩組熊貓人要負責三個管護站轄區接近三十隻大熊貓的觀察工作,強度不可說不大,偶爾有遺漏也正常。
就如小曹說的,大熊貓的崽那麼小一個,又不像其他動物,要生了肚子就能看得出來。
它生在樹洞裡,誰能知道啥時候生的。
不過理由歸理由,該找的原因還得找。
“我給喂了一點點藥,預防吧。夏森,你今天的任務是守在這裡,等會兒主任上來後,你把詳細情況說明一下。我和小曹跟著金雅去發現這個小家夥的地方看看。”
“交給我沒問題的,影哥你們趕緊去,萬一能碰到崽它媽媽呢。”
陳影也是這麼想的,所以得抓緊時間。
小曹一邊通過對講機跟隊友通知這事兒,一邊拿著手機給負責監控的同事發消息讓幫忙查找下附近的監控。
雖然深山野林子裡沒有監控,但附近的村子,還有幾個重點布防的地方都安裝了監控。
金雅和小金帶著他們一路跑到老熊溝西北邊的一個水塘邊上,金雅跳到岸邊的石頭上,對著淺水處嗷嗷嗷的叫了一通。
陳影聽懂它的意思,說是在這裡喝水的時候,發現邊上有個泥團子,還會動,它嚇了一跳,然後湊過去聞了聞,有點像悶墩兒三個崽的氣味,所以它就讓小金叼回去給陳影看了。
陳影一邊聽它嗷嗷,一邊仔細查看淺水處的痕跡。
有蹄印,有爪印,但沒看到有大型貓科動物的腳印,也沒看到熊的腳印。
這小家夥到底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抬頭四顧,周圍沒有一個可以幫忙的。
這個水塘的形成時間不長,應該跟上一場雨有關係。
淤泥和樹枝剛好堵住了豁口,積水流不出去,聚集成塘。
但這樣的小水塘很可能在某次大風天氣或者暴雨之後消失掉,所以這裡也不是固定的飲水區,經常來這裡喝水的動物肯定不多,往往都是路過順便喝兩口。
陳影能聽懂獸語,也得有獸語給他聽才行。
周圍鳥獸皆無,難道他要去挖一條蟲子對話?
且不說蟲子能不能說話,就算能,蟲子的腦容量能認出彆的動物嗎?
陳影反正是不信的,如果有鳥的話,說不定還能問問。
正說著呢,熟悉的咻咻聲突然響起。
陳影都愣了,這大白天的,哪裡來的夜貓子叫?
抬頭一看,熟人,不,熟鳥!
縱腹紋小鴞女士也是沒想到,自己搬家到這裡都一年半了,居然還能看到陳影。
它白天基本看不到東西,但聽覺靈敏。
本來在樹洞裡好好睡覺的它聽到了陳影的聲音才出來打招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