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小金和小白寄養在蛇類研究所後,陳影帶著白化刺蝟和小飛鼠去林草局辦事。
要把這倆小家夥帶走,需要一個正當理由。
好在有肖研究員給他作證,是白眼鏡蛇咬傷了小刺蝟,需要進行救治和觀察。
而小飛鼠是小金的獵物,加上不在保護名單內,用作研究的話,隻要最後確定放歸自然就好。
到了林草局,門崗給他說這會兒局裡在開會,要辦事的話得等一會兒。
剛說完,就看到二樓有人從走廊儘頭衛生間出來,看了下麵大門一眼後,露出驚喜表情。
“影哥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難得遇到熟人了,是之前在量山保護區那邊認識的,後來雖然沒有再合作過,但一個群裡偶爾聊聊天,陳影的朋友圈他的點讚一次沒漏過。
三十來歲的男人把小一點的陳影叫哥,一點沒不好意思。
“影哥,你來得正好,我們這兒有件事大家拿不定主意,我正說休息的時候打電話問問你。”
辛平從樓上跑下來,把陳影帶到小會客室。
“有巡護隊上報,在哀牢山北部發現了一群野生綠孔雀,但是現在有點麻煩的是綠孔雀太靠近人類活動區域。巡山隊員本來想把它們往山裡驅趕,但發現在孔雀和深山之間,有幾隻貓科動物在狩獵它們。或許就是因為這些貓科動物,綠孔雀才會違背習性往山林外遷徙。”
“那你打算讓我怎麼幫忙?去勸那幾隻貓科離開?”陳影的表情有點怪異,咱們還是講點科學行不?
“哪兒能啊,是想讓影哥你幫忙看看能不能引導那群孔雀往河穀這邊遷徙。”
辛平打開投影儀,找到河穀邊緣的地形圖給他看。
“目前的問題是因為這兩年氣候不太好,這條河的水量比之前減少了快一半,而且在枯水期這裡時不時會斷流。我們的巡山隊員去查看過情況,大概是因為這個位置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次小型泥石流,把河道攔截了三分之一,正好又在這裡形成了個水道豁口。上遊的河水以前直接從這裡流下來,現在則分流到這邊來了。”
“那你們打算怎麼解決水源問題?”
“有兩個想法,一個是去把這邊攔斷,讓河水依然從這裡走。但地質專家們不同意,大自然的每一次選擇都有它自己的道理,我們不能想當然的改變。攔斷了看似沒問題,但對於這條河周邊影響就大了。”
“另一個方案,是我們在這裡選擇合適的地方,建設人工取水點、投食點之類的設施。儘量做到跟周圍自然融入。”
陳影摸了摸下巴,既然都說想要請他幫忙把孔雀遷過去了,那應該就是選擇了第二種方案。
“剛我們主任說,大概率會選擇第二種方案,但目前的問題就是要確定遊蕩在周圍的貓科動物的數量,還有如何引導綠孔雀遷移到河穀邊。”
綠孔雀對環境很挑剔,雖然村民們不會輕易傷害它們,但是村裡散養的牛羊雞鴨鵝都會驚擾到綠孔雀。
本來這些家夥產蛋量就少,幾乎隻有藍孔雀的一半。
而且藍孔雀的孵化率在百分之八十左右,它們則隻有百分之十左右。即便如此,孵化成功的小孔雀也不一定能全部活下來。
可以說,這群金貴寶貝現在數量稀少,跟它們的挑剔不無關係。
辛平讓陳影在這裡等一會兒,他去請個假就過來陪他給小刺蝟和小飛鼠辦手續。
十幾分鐘後,辛平帶著他們主任一起來了。
郭主任從外表上看,跟常年在野外勘查似的,皮膚黝黑,一臉滄桑。
“謝謝陳醫生了,你可是及時雨,來幫我們大忙的。”
陳影剛才從其他渠道了解了下,這位郭主任就是專門研究綠孔雀的專家。是個為了摸清轄區內的綠孔雀數量,能在野外呆足一個月不回家的猛人。
其實郭主任自己就能引導孔雀遷移,但他對動物,特彆是貓科了解不多,就怕把綠孔雀引到河穀邊緣,反而方便了貓科動物的獵食。
“我們在好幾個地方都布置了紅外線照相機,但是能捕捉到的有效圖像很少。這群貓就跟開啟了躲貓貓天賦一樣,讓人無從下手。”
投影屏上連續幾十張照片,隻能看到影子一閃而過,根本看不清楚是什麼品種,也自然更分辨不出到底是一隻還是一群。
陳影大概明白了他們的訴求,這是小事兒,舉手之勞的忙肯定就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