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追問讓兩隻狐狸崽回答不上來,它倆對視一眼,丟下兔子拔腿就跑。
“它們乾嘛跑了?我們還要去找那些入侵的家夥嗎?”
黑金汪了兩聲,目光看向被扔下的兔子。
它走過去低頭嗅了嗅,眯眼回想了下。
“走,我知道它們在哪裡抓的兔子,過去看看去。”
到底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更彆說紅獅和黑金本來就是膽子奇大,成年後敢跟熊和狼搏鬥的藏獒,血脈裡就沒有害怕兩個字。
五隻狗狗跑了好幾分鐘,黑金突然一個急刹,低頭嗅聞。
天祿它們三兄弟也有樣學樣的跟著嗅。
而紅獅卻沒有做同樣的動作,反而很認真的警戒周圍。
天祿嗅了一會兒,抬頭看到紅獅在警戒,想了想,跑到紅獅背後,跟它背對背的注視四周。
“汪汪,黑金哥哥,這裡有翔!”富貴汪汪叫了兩聲,對著一坨已經半乾的翔嗅了又嗅。
這坨翔沒有完全被積雪掩蓋,半露在外麵,但看起來並不新鮮。
黑金走過來,圍著那坨翔繞了一圈,最後抬頭看向大圍欄的東北邊。
那個方向正是它們之前要過去的地方。
兩隻狐狸崽跑回狗奶媽那裡,一頭鑽進奶媽肚子下躲起來。
“汪,你們兩個怎麼了?”
狐狸崽沒吭聲,很心虛的把自己藏好。
它倆縮成一團,瞪著彼此。
“嚶嚶嚶,都怪你,我說不乾不乾,你偏要乾,等會兒肯定會被黑金揍。”
“嚶,你明明也同意了的。那坨翔還是你叼過去的。”
狐二一說完,狐大一口就咬住它耳朵。
“還不是你出的主意,呸呸呸!”
兩兄弟瞬間倪牆,扭打成一團。
狗奶媽微笑的看著它倆打架,起身抖抖毛,一溜兒小跑去了對麵研修站。
那邊的學生吃的多,還喜歡投喂它們,閒著也是閒著,去撈點零食吃吃也不錯。
還沒發現護身符已經離開的兩隻狐狸崽滾到一半,撞上了某個東西。
狐二順嘴就想咬一口,才長大嘴,眼角餘光就掃到了一張能讓狐做噩夢的臉。
“嚶嚶嚶,黑金老大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汪汪,翔好吃嗎?”
兩隻狐狸崽一聽,小批臉一垮,低頭不說話了。
它倆其實不是要作弄黑金,原本是衝著紅獅去的,誰知道黑金這麼聰明,識破了它倆的小心思。
可這話不能說,不然紅獅絕對要咬死它倆。
就在場麵陷入僵持,黑金的眼神逐漸危險起來的時候,陳影帶著一個簡易雪爬犁過來了。
“黑金,紅獅,來,我們玩個好玩的。”
兩隻藏獒雖然才三四個月大,但體格跟中型成年犬差不多大小了。
陳影打算讓它倆試試能不能拉得動這個爬犁。
天寒地凍啥玩的都沒有,不找點樂子,這日子怎麼過。
隻是把雪爬犁放下後,紅獅和黑金遲遲沒過去,陳影這才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兩隻狐狸崽,三隻狗崽,外加兩頭凶惡臉的獒犬崽,站成了三角形。
但三隻狗崽的神情有點左右為難,而兩隻獒犬崽盯著狐狸崽的目光,像是下一刻就要把它倆剝皮剔骨吞入腹中似的。
紅獅和黑金雖然不喜歡狐狸,但對於家中長大的兩隻狐狸崽最多也就無視,從來都沒有傷害過它倆,這次是狐狸崽乾了啥,惹得一向冷靜得不像獒犬的黑金都發火了?
通常情況下,陳影不會介入動物之間的爭鬥。
而自家的幾個小聰明也知道有問題私下解決,從不會鬨到他麵前。
“你們這是要大戰一場?狐狸崽做錯什麼事了嗎?”陳影笑著問黑金。
聽到陳影的問話,黑金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一點,但還是盈滿怒火。
“這兩個家夥從外麵撿了猛獸的糞便扔到家附近,還想引我們去跟狼打架。”
陳影知道家裡的小動物裡,黑金是智商擔當,但他沒想到兩隻小狐狸崽居然還知道玩計謀,雖然沒有成功,但這腦瓜子敢往這方麵考慮,就已經超越它倆的幾個狗兄弟了。
安撫的拍了拍黑金的腦袋,陳影讓它先彆生氣,然後伸手拎起兩隻狐狸崽的後頸皮,把它倆放到雪爬犁的車鬥上,蹲下來詢問它倆為什麼要這樣做。
兩小隻擠在一起抖了一會兒狐二才大著膽子指向紅獅。
“都是因為它!它非要我倆聽它的,我倆不同意,就自己去外麵挖了洞洞單獨生活,可它還不肯放過我們,前天那麼大的雪,它跑出來踩塌了我們的洞口,還弄了好多雪想凍死我倆。是哥哥抱著我,用身體擋住雪,我才沒挨凍。”
紅獅眼神逐漸茫然,看著兩隻小狐狸好一會兒,才著急的分辯說它沒有乾這事兒。
“就是你乾的!你身上的味道我聞得出來,還有你的毛,隻有你是這個顏色!”
小狐狸委屈得眼淚都掉下來了。
紅獅越著急越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最後隻能汪汪的亂叫一氣。
這時,家裡的大貓們也圍了過來,聽到小狐狸崽的話,都把目光投向紅獅。
紅獅心裡委屈,一頭撞進陳影懷裡,嗷嗷的哭了起來。
小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在旁邊聽完小狐狸的控訴後,它仔細想了想,幫紅獅說了一句公道話。
“前天乾壞事的應該不是紅獅。它那天吃多了點,肚子不舒服,在狗窩裡睡了好久,後來又跑到我那裡躲著睡了好久,直到叫它吃飯,它才出去的。”
紅獅表情一僵,有點不敢抬頭,幸好它毛毛又多又厚,才能遮住爆紅的臉。
它是因為貪嘴,偷吃了狗奶媽留給三小隻的零食才難受的,又不敢說,所以才躲起來等肚子自己好,結果現在被小金叔叔給抖出去了,它紅獅的麵子可算掉地上咯。
黑金沒想到姐姐還有這麼一出戲,但很快,它把話題又拉了回來。
“那,不是姐姐的話,這個壞家夥是誰?”
看戲好一會兒的猞猁女士突然想到了什麼,“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家夥是一隻流浪狗,跟紅獅一個毛色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