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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海神獸群島生活的人類大都以捕魚為生。
這一天,大日滯空。海上的漁民抬頭望天,惶恐不安。
各色光柱衝天而起。凡人從不敢涉足的島嶼上有那閉關沉睡的恐怖生靈蘇醒了。
很多凡人雖然居住在神獸島域,好幾代人也未曾見過真正的神獸。
今日,天地動蕩,凡人見過的沒見過的神獸飛過高空。也有深潛海底的古老巨獸浮出水麵。
漁民們真真切切感受到人類的渺小。在浩瀚天威麵前,在那些大如山嶽的古老巨獸麵前,人如螻蟻,如塵埃。
海上諸多漁民甚至忘記了恐懼,看著天空飛過的真龍,海底躍起的巨鯤。心裡就隻剩下了敬畏。
有一條蒼龍的身軀遮天蔽日,它破開雲層,向那無儘蒼穹飛去。
鳳欒島,那株活了幾萬年的老樹上最後一片鳳羽葉緩緩飄落。
幾萬年前,它隻是一棵快要枯死的老榆樹。一滴鳳祖精血從天而降落在它的樹乾上,熊熊大火燃起來,幸運的是它沒有死,它涅槃重生,煥發生機。
再次長出來的新葉形如鳳羽,老榆樹脫胎換骨。
至此,這座荒島成為鳳族的聖地。
歲月悠悠,幾萬年光陰在它蒼老的身軀上劃過。它即將再次走到生命的儘頭。
鳳族的幾位大尊前來朝拜,為送老神樹最後一程。
此刻那老神樹所有的枝條朝向高空朝陽,它最後一次擁抱和煦的光芒。
一滴血液從老榆樹的枯枝凝聚而出,
虛弱沙啞的聲音在幾位鳳族大尊的心湖響起,“留給那個孩子。”
整座鳳欒島傳出一聲聲淒厲悲鳴,驚天動地。
北海妖域。
有四位化身人形的王座大妖在山巔巨大的血石上共飲。
額有豎目的三眼夜王白日犯困,低頭不語。
頭生雙角的蠻王隻顧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尖耳紅瞳,氣質儒雅的靈王淺飲小酌,呆呆望著高空。
白發披肩的黑衣老者離席起身,背負雙手抬頭望天,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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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王飲儘一杯,開口道:“大日懸空之象,龍祖選定的那位已經成氣候了。我們晚了一步。”
蠻王冷哼,“勝負還未可知。”
勝負自然是指天妖神和龍祖留下的後手之間的較量。誰的後人是最終的封印者很重要。這關乎與大戰之後,哪一族會成為天下共主。
夜王微微睜眼,語氣漫不經心陰陽怪氣道:“我們那位尊貴的武王大人到現在還沒有露頭。什麼太古預言,靠人類真能成事?”夜王說完,第一次凝視高空,“此等天地異象是人類引動的嗎?那是祖龍珠,是龍祖留下的造化。”
蠻王略作思量,點頭道:“你說得也有幾分道理。”他大口咀嚼,話語含糊不清。甕聲甕氣又說,“當年龍祖都殺不死那玩意,一個螻蟻拿著他的祖龍珠就能成氣候?照這麼說,我們集齊十件神兵一股腦扔過去,倒也省事兒。”
又有一位大妖緩緩登頂。她莽尾人身,蛇發白瞳。
蛇王,杜七娘。妖域穩坐第七把交椅的一位傳奇大妖。據說她有一門特殊神通,可使與之對視的任何生物化為泥石。
凡人界有不少關於她的傳聞,許多誌怪小說、神話故事中都有她的影子。
這位令人聞風喪膽的王座大妖扭著身軀來到冥王身後。
女子心中惴惴不安。那件事是妖帝親自下令她不得不從。她來見冥王,其實也隻是求一個安心。
冥王依舊抬頭望著高空,緩緩道:“怎麼,連回去看看老窩的勇氣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