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三爺給了我和燕姐一把鑰匙,那是在萬象街的一家店鋪。
燕姐跟三爺做了一筆交易。
我們這些被收留的孩子,隻要能賺夠五十萬,就可以替自己贖身,去留都隨意。
而燕姐給三爺的承諾是我們姐弟每人一百萬。
五年內還清。
條件是給她一個門麵,做什麼她自己做主。
還有一件事,托三爺幫忙找一個人,他叫石慕鬆。
三爺念叨了這個名字好久,看著我和燕姐的眼神也跟以前不一樣了。
隻是他什麼都沒有說,答應了燕姐,放我們離開。
於是這家門麵就成了我和燕姐在海州的家。
燕姐注冊了一家公司,名叫燕回服務諮詢有限公司。
經營的項目包括了情感諮詢,文物鑒定,風水手相,婚介家政……
反正什麼都乾,隻要能掙錢。
現在公司已經經營了兩年了,生意還不錯。
我們姐弟倆每天都忙的連軸轉,辛苦當然是辛苦,但是很充實。
雖然離開了收廢站,不過三爺如果有什麼事吩咐我們姐弟倆去做,我們還是隨叫隨到,儘心儘力去完成。
剛才接到了小猴子的電話,三爺讓我馬上過去一趟。
我拿起車鑰匙對燕姐說道:“姐,我去趟收廢站!”
“等一會!”燕姐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袋子遞給我:“去明秀山的時候采了些菌子,你給三爺帶過去!”
她用手輕輕扶好我的墨鏡,叮囑了一句:“小心開車!”
城東廢品收購站,我把車停在了一排磚瓦房的前麵,不遠處走過來幾個人。
最中間的是個染了頭發的黃毛,看著剛下車的我很誇張的叫著:
“哎呦,這不是石大老板嘛!今天是吹了什麼風,把您這位大忙人給吹過來了!”
其他人都跟著笑,看著我的眼光並不算友好。
我掏出煙遞過去:“趙師兄,三爺叫我過來。他老人家在裡麵吧?”
黃毛一把拍掉我的手,嘖嘖兩聲:“要點臉行嗎?誰是你師兄啊?拜師三次都被師父拒掉的廢物,要不你乾脆拿把刀架在我師父脖子上,讓他叫你一聲徒弟算了!”
三爺這些年收留過數百個孩子,住在收廢站的有三十多個。
能成為他徒弟的更少,隻有六個,全都是在練炁方麵有所成績的人。
其實我也在五年前就已經感受到炁了,也想叫三爺一聲師父,可是他卻一直不點頭。
至於這個名叫趙祥波的黃毛,在三爺的六個徒弟中排行老二,是個小偷。
不是誰都能離開這個地方自立門戶的。
在收廢站的這些人裡麵,像他這樣嫉妒我們姐弟倆的人,可不在少數。
趙祥波扭過頭,看看我身後,彆有深意的笑著:
“怎麼是你一個人來啊?你那個很能乾的姐姐呢?”
他把能乾兩字咬的很重,惹得旁邊的人再次大笑。
趙祥波指著我的鼻子說:“你真是蠢啊!真以為師父是想你啊?他老人家肯定是想你姐了!
你姐也是不懂事,不知道隔三岔五的回來一趟,伺候伺候師父嘛!”
他像是說了一個笑話,彆人還沒笑,自己先大笑起來。
燕姐是我的逆鱗,誰碰誰死!
我突然衝上去,一記膝撞頂在了他的肚子上,趁他彎腰的時候又是一記勾拳,狠狠砸中他的下巴!
在他趔趄後退的時候,我掏出了一把刀,用刀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獰笑著問他:“你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