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已經回到了茶桌後,坐到了椅子上,麵無表情的問大家:“怎麼,你們想替他求情?”
深知三爺脾氣的眾徒弟全都閉上了嘴巴,噤若寒蟬。
如果三爺決定了一件事,就算是跟他關係最近的人也彆想勸他回頭。
鄧誌勇猶豫了一下,走到文亮麵前沉聲說道:“亮哥,得罪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來:“勇哥,等一下!”
三爺臉一沉,看著我問道:“石頭,你也要為他求情?”
我看著文亮說:“他身上沒有趙老板和海清老師的炁息,所以他們不是串通好的。”
這話當然是假話,因為他們可不是情侶,這不過是給三爺遞個台階。
我繼續說道:“這次打眼,隻是因為趙老板請的人手段高明,騙過了亮哥。
懇請三爺手下留情,給亮哥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文亮抬起頭有些奇怪的看著我。
他關係跟我並不算好,沒想到我會為他求情。
三爺向來說一不二,現在替他求情就是在惹他生氣,肯定會引火上身。
我眼睛的餘光看到趙祥波臉上露出冷笑,嘴唇動了兩下,似乎幸災樂禍的罵了兩個字。
懶得理會他,我看著三爺說:“我不止要給亮哥求情,也要給趙老板求個情。”
房間內出奇的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我身上,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傻子一樣!
就連滿頭是血的趙尚德也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我。
三爺重新點燃了煙鬥,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嘴裡的煙霧,眯著眼睛看著我,沒有說話。
趙祥波衝我大罵:“石頭,彆以為自己有什麼狗屁望炁眼,就能在我師父麵前放肆!
是真是假還說不定呢,誰知道你剛才是不是糊弄人的?
亮子是不是跟他們勾結好的先不說,這個趙尚德欠了師父兩百萬你還要幫他求情,你收了這家夥多少好處?”
我不知道趙祥波跟這位趙老板有什麼關係,否則也不會替他做擔保,向三爺借錢。
但是我知道,趙老板不還錢,最想要跟他撇清關係,恨不得趙老板死的人,一定是趙祥波。
三爺斜眼看著趙祥波說道:“怎麼,你的意思是,我老眼昏花,硬給石頭臉上貼金?”
趙祥波神色一變,低著頭說道:“師父,我不是這意思……”
“那就給我閉嘴!”三爺板著臉罵了一句,扭過頭看著我:“石頭,你想做什麼?”
我看著他說道:“請三爺給我一天的時間,我和亮哥讓趙老板把欠那兩百萬給還上!這筆帳能要的回來!”
三爺死死盯著我。
過了好一會,他才吐出一口煙,對我說道:“等不了一天,晚上七點鐘之前,如果趙尚德還不了我的錢,他死,你殘,亮子廢!”
他的手指依次在趙老板和我還有亮哥的身上點過,揮了揮右手:“你可以帶他們走了!”
“謝三爺!”我對著他鞠躬,走到文亮身旁,將他扶了起來,看著趙尚德說道:“趙老板,咱們走吧!”
趙尚德慌慌張張的爬起來,連海清老師都不管了,跌跌撞撞出了門。
三爺是個什麼人,做事什麼風格,海州道上誰不知曉?
再待在這裡,他還能活著回去就要燒高香了!
等走出了平房,趙尚德壓低聲音對我罵道:“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半天時間我去哪裡搞兩百萬?”
文亮也拉著臉對我說道:“石頭,謝謝你願意幫我說好話。不過這種緩兵之計對三爺沒用,趙老板離不開海州的!”
我微微一笑,看著趙尚德說道:“趙老板,都到這個時候了,把真品把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