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候問室門口,站在麵前的警察像是我欠了他多少錢似的,一張臉陰沉的能擰出水來。
“石頭哥!石大爺!算我求你了,彆給我整活了行不?得虧人家大度,沒跟你們計較,否則這事就嚴重了……”
我氣罵道:“那孫子是大度?那是特麼心虛!這老畢登勾引我朋友的女朋友,這我能忍?
黑哥就踹他一腳,已經算克製了!楊警官,這事真不願黑哥……”
楊警官打斷我罵道:“他們結婚了嗎?拿到結婚證了嗎?受法律保護嗎?
這隻是道德層麵的問題,你非要整成人身傷害,那不是給我找麻煩嗎?
自己說說,這樣的事情有過幾次了?
廢話我都懶得跟你說了,趕緊把人給我領走!
還有,你告訴燕子,好好開你的婚介所,彆管這些破事了!”
我轉過身很是認真的看著他:“楊警官,請注意你的措辭!
我們開的是燕回服務諮詢有限公司,不是什麼婚介所。
雖然是嫂子是我姐介紹給你的,你可以把我姐當成媒人。
但是你絕不能把我們的公司當成媒婆公司!
捉奸才是我們的業務,我們是正兒八經的都市捉奸人!”
“滾你的蛋!”楊警官一撩褲腿就是一個飛腿,被我嘿嘿笑著閃開了。
他叫楊新城,跟我也是朋友,經常打交道,自然不用太客氣。
給黑哥辦理了手續,把他從派出所帶出來。
看著黑哥一夜之間胡子邋遢,神情頹廢的樣子,我也很是心疼。
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歎息一聲說道:“黑哥,天涯何處無芳草,不用單戀一枝花!”
黑哥扭過頭看著我:“啥意思?”
“哦……”我撓撓頭,對他說道:“意思就是,你還可以找到更好的女朋友!”
黑哥轉過身,很認真的對我說:“石頭,琪琪真的是好女孩!雖然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不過我相信她並不是情願的!”
我推了一把墨鏡看著他問道:“黑哥,你不會這樣都能原諒她吧?還想跟她好下去?”
黑哥搖搖頭說道:“我不會跟她好了,但是我並不恨她,是我自己沒錢沒本事!”
我無語了。
不過隻要黑哥已經同意分手,不會再被那個女人騙就可以了。
叫了一輛出租車,和黑哥一起上了車。
黑哥雙手拍著腦袋,表情痛苦。
我歎息一聲,拍拍他的肩膀說道:“頭回失戀是這樣的,的確很痛苦。黑哥你要實在走不出來,晚上到我這,咱哥倆喝點!”
黑哥使勁揉著頭說:“不是!師父最討厭我們進裡麵去,等會回去肯定會被教訓!”
我雙手一攤,表示無奈。三爺的脾氣我也知道,這事我可幫不了他。
車子到了萬象街口停下,我下了車,把車費掏了,讓司機把黑哥送去城東收廢站。
轉身順著步行街往裡走,剛走到燕回公司店鋪門口,就聽到了女人咯咯的笑聲傳出來,我愣了一下。
多少年沒有聽到燕姐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輕輕推開玻璃門,燕姐站在門口的迎賓桌後麵,不過卻被跟她一桌之隔的白衣男人給遮住了。
男人背對著門口,看不到模樣,隻能從聲音聽出來還很年輕。
“荷爾蒙決定一見鐘情,多巴胺決定天長地久,腎上腺決定出不出手,自尊心決定誰先開口。最後壽命和現實決定誰先離開誰先走。世間感情莫過於兩種,一種相濡以沫,卻厭倦到終老。另外一種是相望江湖,卻懷念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