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說人家正牌女朋友不相信,就算我和燕姐都不敢相信。
昨晚他光著屁股下樓的原因是因為正在洗澡,遇到疑似捉奸的時候衣服又剛想拿送去乾洗,沒有的換,隻好裹著浴巾跑了。
換成是彆人的話,這種事情肯定不可能。
可如果對方是一個潔癖患者的話,那就都能說的通了。
很不幸,陳義男就是這樣的潔癖男。
陳義男,二十五周歲,北方人,八歲時隨父母來海州定居,海州大學法學專業研究生畢業,現在是海州攝像協會理事,資深攝影愛好者。
從這個家夥的自述中,你很難相信這麼一個從小就生活優渥,贏在起跑線上的人,單憑學曆就可以碾壓百分之九十海州人的家夥,居然是這麼一個不務正業的主兒。
不過人家是個富二代,父親開的公司市值幾個億,就算人家什麼正事都不敢,以後也是身家數億的大老板。
這就是命。
看到我和燕姐一臉羨慕的模樣,陳義男自嘲的笑道:“你們以為這樣的生活很讓人羨慕嗎?
對我來說,其實跟監牢沒什麼兩樣!
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的這一生都是彆人安排好的結果,從幼兒園到大學畢業,甚至以後的工作和結婚,都是彆人給你規劃好的!
這樣的日子有多乏味?有多無聊?有多讓人崩潰?!
燕姐看著他撇撇嘴:“所以你就決定我行我素,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那你有沒有覺得,這樣對珊珊來說,很不公平?”
陳義男點點頭,歎息一聲說道:“所以我一直都很尊重她,從來都沒有欺騙過她。
可是在她看來,我這個渣男,從頭到尾都沒有對她說過一句實話吧!
也好,至少分手了,大家也不用每天都做樣子給家裡的老人看了。
我也不會耽誤她,反正就像是她說的,她的確有很多追求者的!”
“你真的以為,珊珊答應做你的女朋友,隻是為了順從家裡的意思嗎?”
陳義男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看著門口方向。
突入起來的電話鈴聲把我們三個都嚇了一跳,陳義男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苦笑著說道:“完蛋!這麼快就知道了?看來我這回真的要被趕出家門了!”
他丟下這麼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就跑了,剛出了門喊了一聲:“我靠!你嚇我一跳!不回頭我還以為門口趴了頭熊瞎子呢!”
燕姐扭過頭看了一眼,起身走過去,拉開了玻璃門,驚叫一聲:“黑哥,你乾啥呢?怎麼不進去啊!”
我連忙跑到了門口,看著麵前的黑哥,差點沒認出來!
此刻的他鼻青臉腫,身上有明顯被暴打過的痕跡,滿臉的淚水,蹲在店鋪門口的台階上低著頭,一聲不吭。
我二話不說把他拉起來,帶著他走到了會客室讓他坐下,拿來紙巾擦著他的臉說道:“黑哥,發生了什麼事?”
以黑哥的身手,彆人想把他打成這樣也不是容易的事。
他是很講武德,可不代表就是個白癡,彆人對他動手他就隻能跟木頭一樣不還手傻站著挨揍。
黑哥抬起頭眼淚汪汪的對我說:“石頭,小猴子被警察抓走了。
他們說是我招惹的警察,連累了小猴子!
師父把我打了一頓,趕出了收廢站。
俱樂部那邊也把我開除了,我已經沒地方去了。
師父讓我過來找你,還帶著這個!”
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牛皮紙袋,遞到了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