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上圍著不少人,我和文亮分開眾人,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哥。
地上的血並不多,不過黑哥的連臉上和胸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
他的口鼻中不斷湧出黑色的血液,人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氣若遊絲!
“黑哥!”我衝到了他的身邊,想要用手堵住他口鼻裡湧出來的血流,卻又無從下手。
文亮驚慌大叫:“醫生!快救人啊醫生!”
這裡就是醫院,怎麼可能會沒有醫生?
很快就有幾個白大褂跑上來,帶頭的居然就是那個名叫朱秉堂的院長。
應該是得到了羅維京的允許才上來的,畢竟我也聽出來了,這家中西醫結合醫院,應該就是維京集團的產業之一。
有人推來了擔架車,我們和醫生合力將黑哥放在車上,推著他下了天台。
羅維京那夥人全都走了,甚至連趙祥波和收廢站的那幫人也走了。
小猴子留在了三爺病房,我和文亮守在了搶救室門口。
很快得到消息的燕姐也打車過來了。
看到我的樣子,燕姐嚇了一跳,心疼的問我:“你怎麼了?怎麼會傷成這個樣子?我帶你去找醫生!”
我擺擺手安慰她:“姐,我沒事!臉上被玻璃紮了,頭上挨了一棍子,隻是外傷,沒大事。
黑哥才危險,醫生說他內臟受損嚴重!”
燕姐拉著我的胳膊,抹著眼淚說道:“黑哥這邊聽醫生出來後怎麼說,你現在跟姐去處理一下傷口!聽話!”
我不想讓燕姐太擔心,點點頭跟她走,讓亮哥在這裡等。
處理完傷口,我和燕姐一起回到了搶救室門外,正好趕上朱秉堂出來,他對我們幾人問道:“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們都是!”我們三個全都往前一步。
朱秉堂皺了一下眉頭,視線落在了燕姐身上,對她說道:“你跟我來一下!”
“好!”燕姐點點頭,轉身跟他走了。
我有些擔心,想要跟上去,卻被文亮給拉住了。
過了一會,燕姐回來了,表情凝重。
我趕緊迎了上去,對她問道:“姐,怎麼了?醫生跟你說什麼了?”
燕姐皺起了眉頭:“醫生說黑哥現在情況很危險,幾處內臟都有損傷,單單手術費用就要二十多萬!
還不保證成不成功,要看黑哥的生存意誌。
後續更是大麻煩,恢複更需要花錢,至少要三十萬起步!”
我黑著臉說道:“姐,彆信那個醫生的話,他跟羅胖子是一夥的!
咱們帶著黑哥轉院,肯定不用花那麼多錢的!”
燕姐搖了搖頭,憂心忡忡的說道:“那醫生也說可以轉院,他會派醫生保證黑哥途中的安全。
隻是就算到了省院,這筆費用也隻多不少!
所以我相信他沒有說假話!”
我冷靜下來,也覺得這位朱院長漫天要價的情況不太可能。
畢竟他這還不是三甲,一旦收費高了容易擠走病源,反而讓他涸澤而漁了。
可是這五十萬的治療費用,我上哪弄去?
雖然這兩年我和燕姐從收廢站出來,自己開店做生意,可也沒有存下多少錢。
店鋪租金上個月還交了呢,其他開銷也不少,乾了兩年燕姐手中最多有五六萬的存餘,十萬快對我們來說都拿不出來,更彆說五十萬!
朱秉堂也跟著走了過來,對燕姐說道:“你們早點決定,早動手術把握更大。
不過我看你們也實在拿不出這些錢來,還是勸你們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