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讓人驚喜的是,香香和悠悠都是廚藝小能手,做出來的飯菜跟燕姐也有得一拚。
有她們占著灶台,我和陳義男隻管張大嘴巴等吃就可以了。
香噴噴的飯菜端上來,幾個人招呼了一聲就開動了。
燕姐指了指旁邊小桌子上的保溫飯盒說道:“我給三爺和黑哥熬了骨頭湯,給亮哥和小猴子煮了當歸生薑羊肉湯,等會你吃飽了給他們送過去!”
“好!”我點點頭,對她問道:“姐,洛小姐那邊你去過了?”
燕姐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臉上的表情顯得有些難過,歎息一聲說道:
“她也是剛知道,上午去了醫院檢查回來,下午就過來這邊送錢了!
還說這是家族性心臟病,她爺爺和爸爸都是得這種病死的。
她讓我謝謝你,也跟我道了彆,她要回鄉下了!”
眾人都安靜下來。
香香歎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如果不是走投無路,誰又喜歡作踐自己?”
“經典!”陳義男豎起大拇指,對香香說道:“這話有水平,我為你……”
“閉嘴!”香香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罵道:“娜娜讓我小心你這個家夥!所以你最好離我遠點!”
陳義男吃憋,悻悻然的閉上了嘴巴。
我心情很複雜,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個人。
她的確對黑哥劈腿了,可這並不代表,她對黑哥的感情就是假的。
你甚至可以說她的目的,就是想找個老實人嫁了。
可你不能說她是在外麵玩夠了,因為她做的那些事,真的事為了救自己的母親!
她知道自己得了絕症,存下的那些錢,不是用來救自己的命,而是拿給自己的前男友,誰敢說她是在欺騙彆人的感情?
我看不懂這樣的戀愛觀,也無法定義她是不是渣女,隻是感慨世事難料,造化弄人。
吃過晚餐,我帶著飯盒去醫院。
公司隻有一輛車,我怕家裡的人晚上有急事,就沒敢開,打了個的士。
亮哥和小猴子已經吃過了,不過一聽說是燕姐特意為他們熬的湯,自然也要喝兩碗。
我端著碗走到三爺身旁,用小勺喂他。
其實他和黑哥都打著營養液,不吃不喝也沒事,而且以他們現在的狀態,也吃不了任何食物。
可我總得想辦法讓他們補補身體,沾點油腥,隻靠這些藥水,就算他們能醒來,身體也會垮的。
不過很失望,喂給三爺的是一點都沒進,全都從他嘴裡流出來了。
好在黑哥雖然還在昏迷中,卻能喂的進湯,一煲的骨頭湯都讓他一個人喝了。
我們三個看的都很驚喜,小猴子對我說:“石頭哥,要辛苦燕姐,明天再熬些湯過來!”
我點點頭說道:“沒問題!今晚我在這裡,你們兩個回去,換著休息一下!”
“不用!”文亮擺擺手說道:“明天我回去,小猴子請了護工,有些事咱們做不了,還得請專業的來!”
小猴子點點頭說道:“明天我一個人在這裡就習慣了,有專人伺候,一天一個人兩百塊,現在有錢了,不能省!”
我陪著他們坐了一會,看著天色已經不早了,就被他倆給趕出來了。
打車回到了萬象街,我剛走到店鋪門口,就看到一個黑影彎著腰,像是在往門裡塞著什麼,我腦子裡嗡的一聲,衝他大吼:“你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