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種精神類的病,有些時候心裡會產生一股衝動強迫自己做某一件事,不做的話整個人就會很不舒服,所以我起了個名字叫強迫症。”
餘幸民茫然地點了點頭,附和道:“很貼切的名字。”
隨後他又瞬間清醒,兩眼帶著審視的意味,就差親口說“你繼續編啊”。
劉鬆風一看餘幸民的表情就知道沒有相信,辯駁道:“真的,我去租界的洋醫生那裡看過,花了好多大洋,醫生跟我說的這個名字,還開了一些鎮定類的藥。”
說罷劉鬆風從西裝褲兜裡掏出一盒藥,餘幸民看了看,又放下了。
上麵全是洋文,他雖然留學過德國,但隻學了德語,英語也是完全不懂。
餘幸民思索了良久才歎一口氣道:“也不知道招你進來是對是錯。”
“老師,您老多英明,肯定是對的啊,這毛病對我平時也沒什麼影響。”劉鬆風拍了一個小小的馬屁。
“沒影響你在門口蹲半天?”餘幸民似笑非笑望著。
一提到這兒,劉鬆風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他一屁股坐在餘幸民的床上,雙手比劃起來,臉上神采飛揚。
“老師,您教我的反跟蹤太好用了,我就這麼一蹲一看,您猜怎麼著?整個人都通透了,渾身上下都有一股舒爽感”
劉鬆風唾沫橫飛,頗有指點江山的風采,完全沒有看見餘幸民越來越黑的臉。
終於餘幸民不忍了。
“滾蛋,臭小子壓到我腿了。”餘幸民用僅剩的腿踹了一腳。
劉鬆風這才悻悻地起身,不好意思起來。
餘幸民也沒有真的生氣,他想起一件事,詢問起來:“你的這個房子,還有那些藥品,都是因為你的病?”
餘幸民也不肯定,試探著問。
“嗯,準備這個房子算是一個避難所,那些藥品也是有備無患,如果不做這些的話我心裡會很不舒服的。”劉鬆風解釋道。
餘幸民點了點頭,第一次讚賞道:“有安全屋這種想法很好,情報人員就是需要這樣。古人說狡兔三窟,這還不夠,不過對你這種新人來說已經很不錯了。這樣看來你的毛病也不完全一無是處,至少讓你有種危機感,沒有危機感的特工是最危險的。”
劉鬆風聽得很認真,心裡卻腹誹起來,我能告訴你我還有兩處安全屋嗎,不可能的。
劉鬆風又舔著臉問道:“老師,我算是正式加入力士社了嗎?”
餘幸民又有了一股放棄他的衝動,咬牙切齒說道:“是力行社。”
“你小子現在隻能算加入了一半,還差點東西。”餘幸民說話留了一半,也不說完,又開始喝起茶來。
劉鬆風最不喜歡這種,心裡有些癢癢的,又不敢催他。
突然他靈機一動,脫口而出:“老師,您是讓我納‘投名狀’嗎,我看那些話本,好漢上山都要交個投名狀才能算正式入夥。”
餘幸民不緊不慢放下茶杯,“投名狀?是,也不是。”
“那是什麼?”劉鬆風著急了,最討厭這種說話大喘氣了。
“你需要先完成一件任務,證明你有這個能力,等你完成後才算正式加入力行社。”
劉鬆風頓時來了精神:“什麼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