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唐舟輕輕拍了一下5號馬的屁股,賽馬似乎並不在意,依然低頭吃著草料。
手下人配合著發出笑聲,他們像逛百樂門一樣,對著這些賽馬評頭論足,不斷發出哄笑聲。
頌帕善對他們更加討厭了,周圍的騎師們也一樣,隻是敢怒不敢言。
“這匹馬不行,屁股沒彈性,差評!”
唐舟撇了撇嘴,一臉嫌棄地走到下一匹賽馬前。
這是他屢戰屢敗後總結出來的“相馬經”。
不同於專業人士關注的毛色、步伐以及近期的訓練記錄等,他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路中。
“這匹,差評。”
“差!都是軟的,一看就是喂多了,怎麼跑得快?”
“這匹?怎麼硬邦邦的,死肉一塊,沒潛力。”
當他走到9號馬前時,頌帕善試圖阻止他摸自己的愛馬,但被唐舟的手下攔了下來。
唐舟譏諷道:“每次都是你,死腦筋,摸一下又不會掉塊肉。”
啪!
又是一巴掌下去,唐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這匹不錯,看來最近狀態很好啊,小子你練得不錯。”唐舟朝頌帕善表揚道,“先記下來,如果其他的馬……”
話還沒說完,意外發生了。
9號馬突然夾起耳朵,撅起左蹄朝後麵就是一腳。
嘭!
唐舟的身體如同被重擊一般倒飛出去,直至撞到門板才停下來。
“隊長!”
“怎麼了!”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行動隊的人趕緊上前扶住唐舟。
但此時的唐舟已經不複先前的瀟灑,他翻著白眼,嘴角不斷流出鮮血。
頌帕善愣住了,“這家夥,這麼衰!”
不遠處的劉鬆風戴著口罩,穿著雨靴,一副清潔工的打扮,他完整地目睹了這一切。
他對餘幸民說的不出現在現場,他失言了。
他想親眼看著這一切。
作為“機械師”上線的第一站怎麼能不在現場,殺法國人亨利那次不算,沒有技術含量。
唐舟胸部中了一腳,不是死於呼吸衰竭就是肝脾破裂,這個時代是搶救不了的,他死定了。
“或許你的墓誌銘會這樣寫:一個畢生致力於賽馬事業,一個把生命奉獻給賽馬事業的勇者,唐舟——唐大傻蛋。”劉鬆風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