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吻夠了,就把她打橫抱起來,扔在床上,跟著整個人都壓了下去。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曖昧的氣息。
陸霆淵在這種事情上一貫強勢得讓人害怕。他今天顯然是累極了,身上的疲憊和壓抑都迫切需要一個出口。
他想要發泄,發泄的對象就是她。
紀清苒緊緊攥著床單,指尖因用力而泛白,身體微微顫抖。
“陸霆淵,”她被他咬著脖頸,聲音幾乎發不出來,透著一絲壓抑的顫抖。“你……想過要和我結婚嗎?”
他動作一頓,並沒有回答她的話。
病房裡安靜得可怕,隻剩下兩人交錯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蔓延。
紀清苒等了幾秒,用儘所有的力氣推開他,拉過薄被蓋在自己身上,像是把自己隔絕在一個真空的保護殼裡。
“我不舒服,你找彆人吧。”
“找彆人?”陸霆淵俯身逼近,眼神冷得幾乎要將她釘在原地,“這種事,你想讓我去找誰?”
“無所謂,隻要是你能看上的,什麼人都行。”
她把腦袋埋在薄被裡,根本不敢和他對視。
她知道她會惹怒他,可她管不了那麼多了。
時至今日,她實在沒辦法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再和從前一樣和他歡好。
哪怕,心底還有愛。
薄被被他一把掀開,他怒極反笑:“什麼人都行是不是?紀清苒,我就看上你了。我隻想上你。”
可她不想!
紀清苒咬了咬牙,故意激怒他:“你可以去找蘇依依。”
陸霆淵的臉色一瞬間陰沉下來。他薄唇抿成一條線,眯起眼,聲音低沉而危險。
“紀清苒,你再說一遍?”
“我說——你可以去找蘇依依。”她咬著牙,一字一句重複。
下巴就被陸霆淵掐住,力道不重卻讓她動彈不得。
“紀清苒,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透著掩飾不住的怒意。
“依依才多大?你怎麼能拿這麼齷齪的念頭去想我和她?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東西!”
“齷齪?”
紀清苒被迫仰著頭和他對視,嘴角卻揚起一抹冷笑,“陸霆淵,你哄著我把第一次給你的時候,我才多大?”
此刻,她隻想用最刺人的話去戳他的心窩,狠狠刺下去,最好剜心蝕骨,血流成河……
陸霆淵指尖微微顫了一下,輕輕喊了她一聲:“苒苒……”
她趁機拍開他的手,眼底的淚光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卻沒有一滴落下。
白熾燈下,她仰著頭,下頜線收緊,倔強得像一隻受傷的小獸,滿身是刺,卻又脆弱得不堪一擊。
“陸霆淵,你還沒有回答我,我跟著你的時候,我才幾歲?你說啊,我才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