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侯春與二狗身著緊身黑衣練功服,步伐矯健地步入會客廳。
見林臻麵色如霜,眉宇間透露出火氣,二人連忙單膝跪地,齊聲喚道:“世子。”
“猴子,你火速帶人去月嫵酒樓,把廉鬆的腦袋割下來,用壇子裝好。”
“是!”
侯春領命而去,林臻想了想,既然要打架,不帶上打架大王怎麼行?
隨即他轉向二狗,低聲吩咐:“二狗,你立刻去將軍府喊胖子,讓他帶上府兵圍住廉府。老子今天要教教他們怎麼做人!”
“是!”二狗應聲,跑出門迅速集結人手,趁著夜色悄然出門。
林臻緩緩站起,步伐沉穩地邁向月嫵。
月嫵輕輕仰首,恰好迎上了林臻深邃的目光。四目相接中仿佛藏著春日裡最溫柔的暖陽。
月嫵不知不覺地站起來,渾身仿佛被一股暖流輕輕包圍。
林臻的聲音低沉而溫柔,如同夜風中搖曳的風鈴,每一個字都清晰落入月嫵的心湖:“以後除了我,沒有人能動你們。”
月嫵的心弦被一股暖流深深撥動,眼眶不由地氤氳起層層紅霧,她連忙以袖掩麵,盈盈作揖,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多謝世子。”
言罷,她輕輕扯了扯身旁毛夢極的衣袖,眼神中帶著幾分催促與鼓勵。
毛夢極這才如夢初醒,嘴唇微張,神色間交織著複雜難言的情緒。他似乎在內心深處掙紮了許久,終於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說道:“世子多謝了。”
林臻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溫潤的笑意。
這毛夢極,終於就是我的人了。
沒錯,今夜過後,他就是我麾下的第一戰將。
“不必,你們在家等消息即可。”言罷林臻笑著捏了捏平兒圓潤的小臉,回到臥房更衣。
世子要出門打架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到林震仙這裡。
林震仙老爺子夜未深眠,正端坐於書桌前,筆走龍蛇,墨香四溢。
聞此突兀之語,他緩緩抬頭,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出門打架?”
林安點點頭道:“沒錯。據丫鬟說,廉強之子廉鬆,今夜竟妄圖強暴兩名女子,好巧不巧,這兩名女子,一位是毛夢極的胞姐,一位是他發妻。於是毛夢極大怒之下殺了廉鬆,現在求到了世子這裡。世子震怒,要帶兵抄了廉家。”
林震仙非但不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輕輕捋了捋下頜斑白的胡須,語帶幾分讚許道:“好小子,學會收買人心了。”
林安道:“老爺,世子現在尚未出門,我們要不要阻攔?”
林震仙擺了擺手,神色淡然:“不必,廉鬆此子在京城向來跋扈,犯下的案子數不勝數,若不是刑部和大理寺都有顧家的人,他早就該死了。”
“可如果世子真的帶兵前去,難免落人口實。”
林震仙說道:“他不會的,這小子現在很有手段,即便是領兵前去也不會肆意殺人,頂多是對廉家略施懲戒而已,好將事態平息。畢竟,廉強兒孫眾多,少了一個,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老奴省得了,這便去安排人手暗中監視。”
“嗯。”林震仙輕輕頷首。
待林安退下時,他臉上依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意。
這頑皮的孫子倒是出息了不少,懂得運用自己的力量去應對敵人,而不是哭著喊著來求自己。
好啊,真是好啊。
廉強啊廉強,碰到我的孫子,算你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