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紈絝間肮臟齷齪的對話,兩人走進門,正趕著浣碧抱著換洗的衣服出去,對他們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胖子還有些好奇,一摸後腦勺:“誒?浣碧嫂子怎麼了?”
“不知道,看著心情不太好,估計來月事了吧?”
“唉你說大哥也真是的。家裡藏著這麼漂亮的嫂子,居然不下蛋。你說大哥是不是不行啊?”
“很有可能,你沒發現他連燕來樓都不去了麼。”
“不行,胖爺得給他上上課,挺大個老爺們不生孩子成何體統。”說著話,胖子沒看門檻,結果砰的一聲,絆摔在地上。
他捂著膝蓋喊道:“哎呦我草!大哥,你不是說你家門檻被媒婆給踢平了嗎?”
“滾一邊兒去,一天天沒個正經。”林臻翻個白眼,繼續吃飯。
方才聽他們說要合夥挑戰非洲女同胞,為久旱的大陸降下甘霖,不由地邊吃邊打趣道:“下午去異域花樓帶我一個啊!”
蘆德豪斜倚在桌邊,嘴角勾起一抹男人間心照不宣的猥瑣笑意:“哦?大哥也對異域娘們感興趣?”
言罷他與胖子一並落座。
該說不說,這哥倆的嘴是真壯,每次來都能趕上飯點。
胖子涎著臉湊近了幾分:“大哥,那異域花樓裡可不止黑娘們,還有白娘們呢!嘿~那小臉,白得像個瓷娃娃似的,一掐都能出水。”
蘆德豪也跟著奉承:“對啊大哥,那娘們你是沒看到啊,比劉書瑤還白呢,個子也高!大長腿和紅纓槍似的,耐草得很。”
“得了吧,開個玩笑而已。”林臻擺擺手:“我可沒那個閒工夫吃花酒。既然你倆來了,就說點正事。”
胖子隨手撈起筷子,嘻嘻哈哈地晃了晃:“還能有什麼正事兒啊?胖爺這身膀子肉算是糟踐了,明年的今天,你記得給弟弟墳頭多澆幾瓶好酒,也不枉我們兄弟一場。”
言罷,蘆德豪緩緩放下了筷子,神色黯淡,一副家裡死了人的表情。
林臻細細品味著口中的豆腐,問蘆德豪:“人家胖子要去玄菟戍邊,你乾什麼也愁眉苦臉的啊?”
蘆德豪嘴角勾起一抹苦笑,卻笑得比哭還難看,活像隻受了委屈的非洲雞:“哥啊,要不你去求求王爺,好歹給胖爺留條生路啊,要不我以後逛青樓的搭子都沒了。”
“瞧你們那點出息,誰說去玄菟就是送死的?”
蘆德豪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急切:“哥,你是不知道,玄菟那破地方冬天冷得要命,荒無人煙。這眼瞅著就要入秋了,突厥沒東西吃又要下來打秋風!胖爺這次是獨自戍邊,手底下沒人,想反抗也有心無力啊!”
胖子似乎被這番話勾起了滿腹心事,先前的歡愉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滿臉揮之不去的愁容。他索性也不再掩飾,對著門外大聲喊道:“浣碧!浣碧!”
見沒人進來,他愣了愣,隨即改口喊道:“嫂子!嫂子!”
“來啦來啦。”
林臻還以為是浣碧進來呢,沒成想居然是晴雯這個小妮子顛顛地跑進來,她身著一襲粉色長裙,裙擺似乎對這活潑的身姿頗感無奈,隨著她的動作,在胸前歡快地起伏:“胖爺,怎麼了?”
“呦?新嫂子啊?哈哈哈哈,行,給胖爺拿點酒來,再弄兩隻燒雞!”
“好嘞胖爺!”晴雯脆生生地應著,隨即轉身,腳步輕快地離去。
胖子轉頭看向林臻,一臉促狹,笑得那叫一個猥瑣:“嘿嘿嘿~大哥,晴雯嫂子是真有料啊!”
“滾蛋。”
雖然林臻還沒有和晴雯正式確定關係,但在他印象中,這妮子早已經是自己人了,容不得彆人拿她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