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老奴還是在外麵等候。”
慕容無舌笑著離開,眼睛裡卻閃過一絲狠辣。
林臻說過,如果司馬椿蕾不識相,那就需要他親自出手斬殺。
皇家的秘密和威嚴,決不允許出現一丁點差錯。
但林臻玩了個心眼,其實在他心裡,最在乎的還是自己家的秘密和威嚴。
司馬椿蕾有些露怯,但還是硬著頭皮走進寢殿,雪琪跟在她身後。
進了門,就見林臻一個人坐在桌子邊,神態陰鬱,不苟言笑,與昨日的歡喜判若兩人。
司馬椿蕾走到他麵前,微微福身:“見過世子。”
林臻看著她略有憔悴的麵容,也於心不忍。
好歹兩人恩愛一回,若真要下手,確實很難,但願這個女人彆想不開吧。
“嗯,既然已經知道我的身份,那想必你也猜到了陛下的用意。”
聽到這句話,司馬椿蕾更加傷心了。
果然,陛下就是嫌棄她的名聲不好。
“妾身明白。”
“所以,這件事情我需要你守口如瓶,不需向任何人透露,更不許以此為要挾。作為交換,我會幫助你父親成為丞相,而你司馬家也會因此更進一步。”
“妾身願意。”
嗯?
這麼好說話?
林臻有些狐疑地看向她:“你可千萬彆耍花招,否則你司馬家,雞犬不留。”
“世子放心,妾身知輕重,萬不會將此事宣揚出去。”
“如此便好,現在大乾正是百年未有的大變局,任何紕漏都需要扼殺在搖籃裡。陛下為了大乾江山的穩定不得已才出此下策,你不要恨他,更不要恨我。”
“妾身不敢。”
司馬椿蕾的淡然讓林臻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他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
這就好比新婚夜,她坐在洞房裡等丈夫,結果小舅子進來把她睡了。
睡醒了告訴她,你老公其實是個女子,以後就由我來照顧你。
連聽起來都如此荒誕的事情,司馬椿蕾居然接受得這麼快。
真是個奇女子。
難道說,她本質上是個撈女?
隻要能讓家族晉升,嫁給誰都無所謂?
林臻又哪裡想得到司馬椿蕾已經是哀莫大於心死了呢。
她最看重,最寶貴的東西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奪走,自己這具殘軀已然成為政治的犧牲品,命該如此,又怎能掙紮。
隻要她現在不想死,一切都要聽林臻的,因為林臻現在代表的是皇帝。
林臻放下端著的態度,笑了笑說道:“嗬,你也不用如此作態。放心吧,隻要你乖乖聽話,不僅司馬家會更進一步,就連你在宮裡的地位也是超然的存在,我會啟奏陛下封你為妃子,若是誕下龍子,還有重賞。”
說到孩子,司馬椿蕾想起可惡的林臻居然在那一刻沒有拿出去。
萬一真懷了,難道還要生下來嗎?那可是林臻的孩子,而不是皇帝的啊!
就在這時,司馬椿蕾問了句林臻這輩子都沒想到的問題。
“你的孩子,也算龍子嗎?”
林臻盯著她,放下茶盞,目光如刀,霸氣凜然。
“當然,這世間,隻有我才是真龍。”
這句話和造反無異,但就這麼被林臻赤果果地從皇宮大內裡說出來。
而他又與皇帝關係極好。
司馬椿蕾身心巨震,一道炸雷在腦海閃現,令她突然想到什麼。
難不成,外麵的傳言是真的?
陛下,真是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