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林震仙露出潑天笑聲,“還是你了解老夫,沒錯!今天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彆怪老夫無禮!”
聽到笑聲,躲在房間裡的兒子、兒媳都鬆了口氣。
大兒子一邊拍著孩子,一邊拍老婆後背,無奈道:“這老爺子,有話不能好好說,非要弄這一套。嚇死人了。”
林震仙說明來意後大手一揮,立刻讓士兵把他抬了回來。
他們老哥倆關係很好,即便如此,孫之推也沒有生氣,笑嗬嗬被士兵抬上馬車。
但隻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在王府給他開個小門,以方便給百姓看病。
林震仙哪裡有不答應的,彆說開個小門,就是現在孫之推讓他把王位獻出來,老爺子也不會有一點猶豫。
一時間王府中所有小廝、丫鬟開始歡騰,歡天喜地的湧到多年沒有收拾的怡蓮閣開始打掃,不久便煥然一新。
晴雯就這麼住了進去。
住在當年林震仙母親的那個房間裡。
孫之推過來後親自診脈,良久,他才起身對林震仙說道:“恭喜王爺,確實是喜脈。”
林震仙樂得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連連大笑:“好!好啊!!哈哈哈哈哈,我林家終於有後了!”
晴雯躺在床榻上,看著周圍全都是關心自己的目光,很是感動,竟難得的露出一絲羞澀,也有微微的悔意。
今天著實不該和老爺強嘴的。
她緊緊攥著林臻的手,一雙美眸裡都是愛意。
緊接著孫之推又說道:“但是夫人的喜脈不穩,可見是動了胎氣。老朽需立刻開藥,給夫人服下。”
“多謝多謝。”
孫之推寫下藥方,命人回去抓藥。
與此同時,張儷和月嫵也聽聞了此事,紛紛朝怡蓮閣趕來。
她們從沒見過這麼大的建築。
雖然不是很高,但勝在寬廣、奢華,裡麵各種奇珍細軟,名人字畫,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就和巴黎凡爾賽宮似的。
兩人進來,見到林震仙紛紛盈盈下拜。
“妾身拜見王爺。”
“唔。”林震仙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唯有張儷大紫色的長裙讓他多看了兩眼。
兩女行禮過後,來到晴雯身邊連連道喜。
“恭喜呀妹妹!”
“是呀,你可是第一個有身孕的!”
“以後有福了呢!”
月嫵和張儷坐在床榻邊陪著晴雯聊天,林震仙見場麵和諧便將林臻喊出來。
“臻兒,你出來。”
“是。”
爺孫倆來到院子裡。
林震仙看著寬敞的庭院,好像勾起來了某些回憶,目光深邃且藏著細膩的情感,往日威風凜凜的挺拔身姿,變得有些佝僂。
他像是在對自己說話,又像是在對林臻闡述什麼。
“當年,你祖母,母親,都是在這裡養胎的。”
“我還記得你父親小的時候張牙舞爪的樣子。老夫一抱他,他便尿了老夫一臉。嗬嗬嗬,這一晃,四十年過去了啊,也不知道閻王爺對童兒好不好,奶奶的,等老夫下去,若是發現不好,就帶兵掀了地府!”
林震仙看向林臻,蒼老的眼中有光。
似鼓勵、似欣慰,也似來自長輩的慈愛。
“你小的時候也頑皮得很,一周歲抓鬮的時候,老夫把這世間的奇珍擺滿了桌子。你可倒好,專挑女子的肚兜、胭脂下手。你父親氣得指著你大罵,你說以後必定是個酒色之徒。”
林臻笑著回應:“他算得不準。”
“唔,確實不準,任誰也想不到你能有今日這份出息,不輸老夫當年啊。”
“祖父當年也是個酒色之徒嗎?”
“”林震仙被他這句話氣得頓時吹胡子瞪眼睛,“放你娘的屁!老夫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是名鎮華夏的軍神,天下英雄聞老夫之名,無不聞風喪膽,豈會像你這般?”
林臻撇撇嘴。
古人最喜歡用誇張的修辭手法了。
說白了就是喜歡吹牛逼。
什麼“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金樽清酒鬥十千,玉盤珍饈值萬錢”;還有“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哪個都挺誇張的。
不過林臻也不打算揭穿老爺子。
林震仙又說道:“老夫瞧後進來的那兩個孩子也不錯,身段好,年齡佳,舉止談吐有度,你也都努力努力,爭取生十個八個兒子出來,趁老夫還有口氣,能給你帶帶孩子。”
“孫兒遵命。”
“對了,那個叫張儷的孩子怎麼穿個紫色的裙子?太招搖了,讓她換掉,等什麼時候正經成了夫人再穿。”
“她也快懷孕了。”
“這”林震仙微微一愣,隨即邊歎氣邊往外走,搖頭道:“唉,紫色好紫色好啊”
“噗哈哈哈哈哈。”
林臻忍不住開懷大笑。
老爺子現在是把重孫子當命根子。
隻要有重孫子,什麼規矩都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