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而此刻宅子之中,獨孤寒正端坐上座,語言清冷的布置著任務,她之前不是發現夏林巨額收入去向不明麼,這要是萬一他偷偷投資沒帶上自己,那自己都不知道得虧成什麼樣。
所以這幫人就是要過來暗查夏林到底有多少產業是隱藏在水下的。
她布置完任務之後便把人遣走了,然後自己再次回到房間裡拿起筆開始書寫屬於自己的第一本。
寫著寫著,她寫不動了,卡文兒了。
而她卡文的點是什麼呢,其實就是對她想要描述的“權”字有點迷茫,她不知道這個權字應該怎樣去表述又需要用怎樣的方式描述出來。
她知道自己其實是有權的,也知道天子之權的具體形態,但是要當精煉到書裡的時候,她就不會了。
卡文非常難受,這個沒卡過的不知道,一杯茶一包煙一個標題寫一天,真的就會是抓耳撓腮,獨孤寒她再牛逼她也是人,她身上又沒手機,想抄都沒地方抄。
於是她快到中午的時候就動身去尋了平陽公主,詢問平陽公主這個權到底應該怎麼描述,平陽公主的回答是伸手一點,千軍萬馬應聲而出。
但獨孤寒覺得這個解釋不是不行,但好像還差點意思。於是她又尋到了三皇子,三皇子這會兒正喝酒呢,暈乎乎的說:“權字啊,那生殺予奪,江山美人,此間不就為權?”
回答也沒毛病,但獨孤寒還是覺得太單薄,她最終背著手停在了縣衙外,猶豫了許久這才清了清嗓子向前走去,但卻被門口的侍衛給攔了下來:“抱歉,午休時間,衙門不見客。”
“我是來尋夏道生夏縣令的,你便就說是獨孤家家主求見。”
“你就是天王老子也候著,大人午休呢。”
獨孤寒冷笑一聲:“好好好,好大的官威。”
說完她憤憤就往回走,可剛走過一個巷子,耳邊就聽見一個聲音傳來:“不許晦棋啊老頭,你一把年紀了,玩個五個銅板的棋你還偷子兒?”
獨孤寒循著聲音找了過去,就見衙門後頭有課大榕樹,榕樹下有個棚子,棚子裡頭則成群的坐著一些人,他們在這有的下棋有的打牌,哪怕天下著雨都沒能阻斷他們的熱情。
而其中一個半蹲在濕漉漉凳子上的人赫然就是夏林,他在那哢哢跟老頭下棋,麵前已經堆了有個幾百蚊錢的樣子,他對麵到底老頭則排著隊有的垂頭喪氣有的躍躍欲試。
“將軍將軍,老李你不行啊,換換換,你留點錢買酒去吧你,臭棋簍子。”
獨孤寒走過來在人堆後頭看了一陣,發現這個區域性霸主正在那騙老頭的養老錢,這人……
“夏大人不是午休嗎?怎的如此精神。”
夏林這會兒已經沒人敢跟他玩了,他也準備收攤回去睡個午覺,正在那收拾銅板呢,就聽見有人在旁邊蛐蛐他。
一抬頭就見獨孤寒撐著一把傘站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夏大人好雅致。”
“喲,小秋來了。”夏林把銅板裝入自己兜子裡:“等會啊,我把錢收完就過來。”
一聲小秋,叫得獨孤寒眉頭緊鎖,你叫暮秋就好了呀,你叫什麼小秋,令人作嘔。
過了一會兒夏林拎著一兜子銅板來到獨孤寒身邊:“暮秋哥哥突然拜訪,怎麼著?是想跟我鬥兩把?那我可得開噩夢人機了哦。”
獨孤寒聽不懂噩夢人機是什麼意思,隻是覺得這人跳脫的很,倒沒有半分沉穩,也不知就這等人怎的就能成為天下有數的豪傑。
“你是在搜刮那些老人的錢?”
“你看你話說的多難聽,願賭服輸。我今天過來就跟他們擺擂台,五文錢一盤!”
五文錢……
五文錢什麼概念呢,就是獨孤寒在路上見著她都不願意彎腰去撿,因為她彎腰的那個功夫,就已經賺了五兩銀子。
而這位爺為了五文錢則冒著雨在這騙老頭,倒還真是人間的一朵奇葩。
“我來是想向你請教一個事。”
“說,請說。暮秋哥哥請教那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不要叫我哥哥,我與你同歲。”
“我十二月的,你呢?”
夏林一句話噎死了獨孤寒,因為她是八月的,但夏林顯然不是十二月的呀,他是二月二的生日,他在這就是胡說八道罷了。
“罷了,你要怎樣稱呼便怎樣稱呼。”獨孤寒抿了抿嘴,然後抬頭問道:“我就是想問問你,若是要將權這個字精簡乾練的描述,該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