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的事有時候就是說不清道不明,這想娘家人了,孩兒他舅舅來了。獨孤寒的騷操作直接緩解了當下浮梁這邊的經濟壓力,然而更讓夏林沒想到的是這獨孤家主的思維模式真的是刻板印象到叫人頭皮發麻。
她今天來這裡的目的,如果叫夏林猜的話,他哪怕是猜她過來找自己約一發都不可能往這個方向去想。
“浮梁大宗的事,我有所耳聞。”獨孤寒搖著扇子輕聲說道:“盧家那邊還有些將信將疑,倒是不如我獨孤家注資,買入原煤與糧食,以獨孤家的名聲定能拉更多人入夥,到時我的錢你如數奉還,世家的錢你我三七分賬。”
“嗯?”夏林猛的抬起頭來:“啥?你拿三成?有點多吧?”
“你拿三成。”
“滾犢子。”夏林手一揮:“你腦子有泡是吧?”
“四六。”
夏林啐了一口:“你要想做生意,就開個良心價,要麼我六你四要麼五五分成,你上門求著我辦事,你還在我這占便宜?”
獨孤寒抿了抿嘴:“你會不會做生意?誰上來開價就五五的?萬一三七你答應了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腦子有點病?”
獨孤寒沉默片刻,然後輕輕的點了點頭。
夏林懶得跟她計較這些:“那你準備注資多少?”
“折合紋銀一千萬兩。”
聽到這個數字夏林腦子嗡的一下就炸開了,這byd是要玩莊閒通吃啊?一千萬兩,那瞬間能把倉給拉爆掉,所有買漲的都得跳樓。
“為一個盧家,不值當吧?”
“你以為隻有一個盧家?”獨孤寒冷笑一聲:“我早就把你這個把戲給摸透了,你隻管操持便是了。一千萬,吃下江南道十四大家。我算過了,隻要他們狗膽子跟,這次你我最少能賺七百萬。”
“一人賺七百萬還是……”
獨孤寒皺著眉頭看著夏林:“當然是兩人七百萬,他們哪有那麼多現錢。”
“一人三百五,純賺。還行哦。”夏林摸著下巴沉思片刻:“那就乾。”
“不可。”獨孤寒擺了擺手:“你的能耐不足,我不信你。你給我個官職,專管此項。”
“啥?”夏林頓時驚呆了:“你說啥?”
“我說我要你一個官職,我來操持。”獨孤寒的扇子在手上噠噠的拍著:“你這等糙漢,碰不得錢。”
“你媽……”夏林哭笑不得:“咋的?咱倆不是兩口子吧?你就要抓我錢袋子?”
獨孤寒仍然是一副冷笑:“若你不答應,我就沽你的倉,到時煤價下來,我一個人賺。”
“啊操……你不怕我弄死你?”
“那你的信譽也便沒了,但凡我賺了錢然後出了事,你就要應了那句人無信而不立。夏道生,你所有的產業我都跟著,哪怕是在北地的煤礦我都去找那狀元郎投了錢,你躲不掉的。”
好好好,人人都說獨孤家是跗骨之蛆,之前夏林還不太明白,覺得這跗骨之蛆刮掉不就成了?而如今他才意識到,隻要被這玩意黏上,那想把他刮掉,那就得稱之為刮骨療傷。
這個階段夏林刮不起,也不敢碰。
“行行行,獨孤寒,你真的是個牛逼玩意。”
“獨孤家兩百年了,從無兵權但卻眼手通天,自是有自己的能耐。”獨孤寒起身:“那寒便候著夏大人的委任狀了。”
“你是舉人麼你。”
“寒為鴻寶十年三榜進士,莫要說在你手底下當官,便是當你的長官也是綽綽有餘。”獨孤寒朝夏林拱了拱手:“告辭。”
“等會,為什麼你要拉著我一起乾,你都知道了價格起落,自己沽倉不就完了?”
“總不能兩邊都得罪吧。”獨孤寒回頭看了夏林一眼:“到時你恐怕真要偷我的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