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的動靜這會兒倒也是把公主弄醒了,她靠在那笑道:“挺會收買人心的。”
“你這就不對了,什麼叫收買人心。我跟你講,我從一開始就定下了規矩,在我的地界裡頭,人命就是最貴重的東西。”
“所以你當年上來就斬了裴家的兒子?”
“彆說是裴家的兒子了,就算是我皇子也逃不過那一刀。”夏林眯起眼睛說道:“天王老子來了都不行。”
“你可真是狗膽包天。”
“大不了我跑路唄,跑去草原,三年把你們全乾到大海邊跳海去。”
“哈哈哈哈,狂妄。”
“你還不信。”夏林嗤笑一聲:“到時候我把你抓起來,綁在床上夜夜笙歌。再叫你以前的下屬過來擊鼓而歌,為我加油打氣。”
“又開始了。”平陽捶了他一下,然後起身:“你可真是個孽畜。我該走了,明日一早冬娘還要去查房,唉,倒是被她管得死死的。”
夏林也跟著起了身:“彆說你了,我都被她管的死死的。”
“禁欲是吧,你是活該。”
轉天下來,算是一日無事,甚至接下來的好幾日都無事。風平浪靜的叫人心底發毛,夏林日常還是到處騙吃騙喝,因為被罰了工資,加上自己著實是一點灰色收入都沒有,所以他如今成了浮梁棋聖,本地老頭騙完了,不少外地的老頭慕名而來挑戰他。
外地老頭養老金多,有些不服氣的甚至邀請夏林打殘局,但殘局又能如何?殘局還能牛逼過地獄難度的電腦?
所以夏林這些日子還真賺了不少。
隻是有那清高的就說夏道生自降身份以此牟利啥的,可他也不管,一下班就到街上等待被挑戰,文他不嫌少二十兩他不嫌多,有那強種棋癡老頭不服氣的,兩百兩銀票拍上去就為能贏夏林一把。
但最後基本都是铩羽而歸,不過撲克那邊就是有來有回了,在小孩界夏林無敵,但上升到中老年組的時候就頗為吃力,有時候也會被人十七張帶走。
而直到穀雨這一日時,他正一如既往的在那接受老頭挑戰,突然就感覺身後氣氛蕭索,跟他下棋的老頭則玩命對他使眼神,夏林回頭一看便見獨孤寒抱著胳膊一臉死了爹的樣子盯著夏林。
“你來乾毛?”
“我從午時等你到現在,你說我來作甚?”
對麵那老頭審時度勢,把棋盤一收:“夏大人,明日再來啊,老頭子要回家吃飯了。”
夏林悻悻起身朝獨孤寒伸出手,獨孤寒不解:“作甚?”
“五文錢,我那盤棋眼看行車過河就將死了,你給我攪合了,五文錢!”
“沒有。”獨孤寒眉頭緊蹙:“各大世家的代表都已經到了,你要去露個臉。”
“你不是說交給你就成了麼?怎的還要我漏啊?”
獨孤寒眉頭緊鎖,哭笑不得的看著他:“夏道生,我也是要投錢的那個人,你讓我操持,不就是告訴他們這是個局?天下沒有那麼多蠢貨。”
“行行行,我跟你去就是了,彆凶彆凶。”
夏林把那些贏來的零錢收攏起來拎在手上,跟著獨孤寒往衙門的方向走,一邊走他還一邊聊天:“自從你在我這上班之後,我工作壓力都大了不少。”
“應當如此。”
“那你什麼時候能穿個女裝給我看看,我去叫我聽雲給你定做漂亮的小裙子。”
“本是男兒身,何故穿女裝?”
“那我想看。”
“想著。”
油鹽不進的獨孤寒的確是難搞,夏林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就坦然承認自己是個妹妹有那麼難麼?”
“本就是男兒。”
“這樣,你穿女裝給我跳個舞,明年廣府的深水碼頭,我許你入股。那可是廣府,可以直接連到猴子諸國還有波斯的地方。”
獨孤寒眉眼一挑:“當真?幾成?”
“那就看獨孤公子的露多少了,什麼都不穿的話,讓你入四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