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夏林的太子爺非常熱情,夏林也相當恭敬,畢竟沒有麵前這位爺就沒有他夏林的今天,追根溯源的話的確也是要謝謝他的賞識。
太子爺呢,臉皮還是薄,坐在那跟夏林拉了半宿家常,就差抵足而眠了。最後外頭打更的都已經報了三更天了,太子爺這才支支吾吾的開口……
“道生啊。”
“殿下請講。”
“我有個事想求你辦一下。”
求?不對勁。能讓他用到這個字的話,那肯定這事兒不小,夏林第一個反應就是這byd怕不是要篡位吧?這他娘的急個毛啊,他爹還能有幾年時間了?非迫不及待這一下?
不過在夏林忐忑的時候,太子爺還是開口了:“孤……我在宮外有一紅顏知己。”
聽到這裡夏林長出一口氣,本來還說若是篡位自己還能高看他一眼,誰知道這位爺開口就是個紅顏知己呢。
不過既然到了這一步,夏林也就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初始劇情的主要脈絡居然還在,命運的齒輪動了,但沒全動……
“紅顏知己,殿下……莫非是個雞?”
“這……這個……也不能這樣說,道生啊。她家道中落,父親好賭,母親生病,還有個弟弟需要撫養,身不由己。”
得!這話術,他娘的原來是有傳承的。
“行了,殿下。臣哪能讓殿下為難,這件事我為殿下辦了便是。”夏林無奈的一笑:“不過殿下聽臣一句勸,這種人少碰為妙。”
“她跟彆的妓子不一樣,真的。”
呀呀呀呀……什麼一樣不一樣的,還能有啥不一樣。但夏林卻不能明著說,隻能嗯嗯嗯的在那點頭。
“放心吧,殿下。此事我會為殿下處置妥當。”
“道生,我之所以對你說,其實是我真的沒幾個信得過的人了。過去也好、當下也罷,同甘共苦過來的也隻有你了。”
可彆尼瑪說的這麼好聽了,彆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麼?你狗日的到時候被女人一迷,親爹你都敢殺,我在你那算個勾八。
“知遇之恩,沒齒難忘。那臣便先行告退了。”
“去吧。”
夏林走出東宮,轉過頭看著那恢弘的宮闕,突然毫無預兆的歎了口氣,心中隻有對鴻寶帝感到不值。
大廈終將傾覆,誰也無法力挽狂瀾。
至於說為什麼他不勸,問題是他怎麼勸,鬼迷心竅的二十來歲大小夥子,繼承了拓跋家的心思單純,還有一股子青少年時沒有使完的牛勁,能聽勸才見了鬼。
他既然要這麼乾,那就這麼乾吧。
第二天一早,夏林直接叫羅士信去把金蓮“請”到了自己麵前,金蓮見到他的時候也是一愣,再看旁邊的環境和那些配著腰刀的兵丁,她心中極端慌亂。
“霍金蓮對吧?”
“回大人……正是民女。”
“嗯。”夏林點了點頭:“我說了我們還要再見的,今日我是受故人之托送你上路的。”
金蓮眼睛瞪得老大:“大人……民女什麼都不知啊……大人饒命啊,大人。”
“不需要你知。”夏林擺了擺手:“如此便可。”
當日下午,市井之中就開始傳聞那京中新晉的名妓霍金蓮在屋中遭人殺害,死狀極慘,疑似謀財害命。
而與此同時,一個從徐州落難至此的舉人之女霍文婷戰戰兢兢的被帶到了東宮之中,驗身之後便成了東宮的侍女。
“身處東宮,不該說的不說,不該聽的不聽,不該看的不看,你可明白?”
夏林背著手站在門口,穿著一身大太監的服飾,陰冷著一張臉:“跨入了這個門,生死便是你掌控不得的了。”
“多謝大人,大人之恩情……民女沒齒難忘。”
“無需多言。”夏林轉身往外走:“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