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熊文韜笑道:“日常便是查查案件。”
說完,他側頭看向獨孤寒,倒也是一愣:“這位是?”
“這位啊,這位是我至交好友,獨孤寒。”夏林的聲音特彆大,甚至還順勢挽住了獨孤寒的胳膊:“來,暮秋,給狀元郎打個招呼。”
“我打你……”
獨孤寒再次撤回了一位親人,但這說一半的話,反倒顯得像是在撒嬌一般,彆說狀元郎了,就算是旁人也是一臉心領神會。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就是……”
“我知道。”夏林故意用那種寵溺的語氣說:“暮秋怎會舍得打我呢。”
“你……”獨孤寒仰起頭看向夏林的側臉,迎上的卻是一雙狡猾的雙眼。
倆人正在這激情互動呢,外頭突然又有嘈雜聲傳來,夏林扭頭看去:“又有誰來了呀?”
過了一會兒,便有七八個二十來歲的人走了過來,對夏林來說都是陌生的麵容,他們過來之後為首的那人一看狀元郎在這,立刻笑著迎了上來:“熊狀元,好巧啊,你也在此?看來狀元郎也是來挑戰夏道生的呀。”
“嗯?”熊文韜一愣,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林:“我?挑戰他?”
當時那一下熊文韜心裡都罵開了,狀元不狀元的吧,狀元三年一個,夏道生百年不出,用三年一個的狀元去挑戰多少年不出的天才,腦子有病吧?
“好好好。”熊文韜倒是真的成熟了,他往後退了一步:“諸位請,我已不敵。”
夏林坐在那好奇的看著這幾個來的人:“不是,你們打算拿我賺名聲啊?”
一句話瞬間把他們的心思給撞破了,挑戰夏道生,贏了自是不用說,可即便是輸了也是大名一件。
無名學子挑戰天下聞名夏道生,略有不敵惜敗其下。
看看,這不是一下子便上升到了天下第二的水平了?
而這幾個人倒也還真是臉皮厚,即便是被拆穿了也不麵紅耳赤,而是一臉青少年特有的猖狂,甚至還找了矮凳坐了下來:“文采我們自是比不過,不過聽聞夏道生不光文采出眾,算法、水利、天文、地理也無一不通,倒不如我們便比比這些?”
夏林聽完直撓頭:“你們還不如比對對子呢。”
“莫要慌,夏大人。”
慌?夏林看著這些小叼毛的臉,他們的臉上洋溢著蜜汁自信,倒是有幾分少年自有少年狂的味道。
“行,你們說比那便比。”
天文地理算數等等,天下之間最好的學堂就是鵝湖書院,如今的鵝湖書院規模已經擴到了近三千人,全國的學子都在其中,甚至還分了四個院出來,文、史、數、理,其中四個院又有很多小細分的東西,數中包括天文、地理、經濟等等,理中包括建築、橋梁、船舶、物流等等。
這幫人上來就要挑戰大魏理工科創始人兼教材編寫者是吧?
熊文韜在旁邊連連拱手:“牛逼。”
不過仔細一想,這些人為的是名,隻要不輸的那麼難看就已經足夠了,而這麼多人哪怕有一人一題贏了夏道生,他們便能名滿天下。
這種感覺就像是1951年的朝鮮,多國聯軍中的那些小國,哪怕能在一次遭遇戰中僥幸贏了援朝主力軍一次,回去就能吹上五十年。
“那便來吧。”夏林坐在那,坐姿甚至都給人感覺出了一種梟雄之姿。
氣場方麵夏林自然是不輸的,見過大場麵的人氣質是完全不同的,哪怕像末代皇帝那樣的人,在審判席上作證時都是能看出強大氣場的。
這幾人麵對夏林的氣場,先是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便開始出題。
他們的題其實很經典,倒也不是什麼雞兔同籠的問題,比那個可難多了,比如他們會有一個建築題,就比如一條運河遇到枯水季和洪澇季時分彆怎樣應對。
還有就是巴蜀之地若要通路該從何處入手。
當然除了這些還有不少就很直接遇到的問題,甚至其中一人還拿出了當年蝗災時糧價的問題來問夏林。
夏林聽完其他問題的時候還要思考,而當聽到糧價問題的時候,他指著自己鼻子:“你問我這個問題啊?”
“啊?嗯!”
夏林抿著嘴沒說話,反倒是旁邊的獨孤暮秋突然捂著嘴噗嗤一聲樂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