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這種糟糕的局麵,單憑個人力量完全無法處理。
文炫竣內心異常失落、異常無力。
faker的亞索熟練度確實不低,甚至可以說是最強的幾個底牌英雄了。
可真當他麵對陸子昂的“劫”時,卻真的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壓力。
而且這種壓力,在陸子昂獲得優勢後,愈發強烈。
陸子昂總是能夠預判到他的被動旋風,輕鬆躲開。
而他在麵對擁有r技能的劫時,卻隻能夠退避三舍。
劫的r技能是指向性技能,無法規避,而伴隨著雙方的經濟差拉開,劫已然是擁有了單殺他的可能性。
劣勢,正在一點點的被擴大。
上路劍姬vs塞恩,也沒有取得什麼突破性的進展。
盲僧在野區的優勢,也被逐漸抹平。
皇子雖然死過一次,可後邊卻因為盲僧在抓、他在刷,反倒是奮起直追,把經濟差給拉到了可以忽略不計的地步。
現在的局麵,對於南韓隊而言,已經相當的糟糕。
中路的劫已然是獲得了解放,待會兒遊走起來,勢必會給其他路造成毀滅打擊。
而自家的亞索卻處於劣勢,甚至於被牢牢的鎖在了中路。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功夫就已經來到了15分鐘!
這期間,劫、皇子開始聯動遊走,直接在下路來了一波4包2,南韓隊下路組合拚死抵抗,可結果卻不儘如人意。
劫斬獲一波雙殺!人頭數來到了4個。
除此外,上單也被抓了一波,劫也同樣拿到了人頭。
也就是說,15分鐘,陸子昂已經斬獲了5個擊殺數。
哪怕是如此高頻率的gank,他的補刀數也沒有落下,因此發育遙遙領先!
目前已經領先了第二接近2k的經濟。
南韓隊這邊早已被陰霾所籠罩,每個選手的臉色,都是相當的難看。
就連一次沒死的文炫竣也是如此,他作為底牌登場,開局的前幾分鐘,的確是讓南韓隊這邊看到了幾分曙光。
可……
也僅僅隻是那幾分鐘的曙光而已。
隨後的局麵徹底失控,他的這手盲僧雖然滿地圖的gank,可卻並沒有產生任何收益,反倒是葬送掉了自己的大好優勢。
第一條元素龍,第一隻峽穀先鋒,全部都被天朝隊所拿下。
賽場下,南韓隊,解說席上,眾人也被打清醒了。
“唉!可惜了。”
“我隻能說,這場比賽打到目前這個時間節點,咱們的勝率最多也3成。”
“悲觀了呀,我認為至少有4成。”
“主要是我看不到任何翻盤的點,現在地圖資源,全部都被天朝隊控製了。”
“咱們的視野完全做不出去,劫一旦消失在中路,其他路連經驗都不敢吃了。”
“毫不誇張的說,咱們這把的陣容選出來,如果沒有打出優勢,且讓劫拿到巨大的優勢,局麵就如同養豬。”
此話一出,頓時就引起了直播間內無數南韓觀眾們的認同。
“現在的劫配合皇子,可以隨意的越塔!”
“的的確確就是養豬的局勢了。”
“劫的裝備領先太多,就連等級都遙遙領先,這還怎麼玩?”
“咱們連個硬點的前排都沒有,亞索、ez、就連盲僧這種都是碰麵死。”
“這局牛頭完全就被對麵錘石按著腦袋暴打,完全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差距。”
“faker是真的老了。”
“亞索這把選出來,都沒有打出什麼配合。”
“陣型都被撕裂開了,現在就算是想打,想去針對劫,也為時已晚。”
“如果前幾分鐘牛頭跟著盲僧一塊去gank劫,絕對是有機會的。”
……
悲觀的情緒,籠罩著所有南韓觀眾。
沒有人覺得,這場對局,南韓隊擁有翻盤的可能性。
就連解說們,也是如此,他們看不到任何希望,連帶著措辭也變得鋒利了起來。
電子競技始終秉承一個基本原則,那就是“打的菜噴,打得好吹!”
很顯然,今晚這三場對局打到現在,總體而言,表現都相當差勁。
文炫竣替換掉小花生,也沒有讓整個隊伍變得更好。
伴隨著對局的劣勢越來越大,巨大的壓力,讓每一位南韓隊的選手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文炫竣眼球裡血絲密布,就連帶著敲擊鍵盤的力度,都不自覺的加重。
過分的緊張,以至於他的手心沁滿了汗水,將鼠標墊都打濕了。
這可是他初登賽場的首秀啊,文炫竣真的不想就這樣遺憾的下場。
所以他的情緒,比起其他人來說,要更為洶湧、猛烈。
現場的呼喊聲隱約能夠聽到,就連作戰席,都有著輕微的顫動。
“李哥,咱們打團吧。”文炫竣忽然說道。
他這話沒有落音,faker也沒有來得及回複,下路的bang猶如條件反射般的回答:“打不了。”
“為什麼?”
“第二隻峽穀先鋒就要刷新了,對麵肯定會去拿,這對於咱們而言,是絕佳的機會。”
文炫竣不理解。
bang搖頭:“你看劫的裝備……這團戰,一旦打響,我沒有任何生存空間。”
“我的發育太差。咱們得緩緩。”
faker也是無奈的解釋:“炫俊啊,大不了。至少暫時,打不了。”
“可……”文炫竣想要繼續勸導。
可卻被bang極其迅速乾脆的給打斷:“沒有什麼可是。現在咱們是真打不了,不過,你可以去嘗試搶一下峽穀先鋒。”
“如果這隻峽穀先鋒也丟掉的話,咱們的高地就危險了。”
文炫竣沒有回答bang,但是卻對faker道:“李哥,我知道了。”
在整個南韓隊內,他唯一尊重的人就是faker,當然還有教練,至於其他人,他真的不在意。
“你去試試吧。”faker補充了一句。
“好。”
文炫竣立即點頭。
此時此刻,天朝隊全員已經抱團集結在了中路。
很顯然,他們是打算利用峽穀先鋒,對中路發起猛攻。
亞索沒有做任何抵抗,直接選擇退守二塔。
其餘隊友們,正在趕來的路上。
守,他們肯定是要防守的。
如果不防守的話,天朝隊甚至都有可能利用這隻峽穀先鋒衝上高地。
所以,無論如何,南韓隊都必須得進行防守。
但他們也知道,此時雙方的團隊作戰實力,根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線上。
他們能做的事情,就是守住高地,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