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鬆子奇道:
“師兄,你到底想說什麼?”
齊院主轉頭看了他一眼道:
“我的大日金劍交給你的弟子五平去催動能行嗎?”
撫鬆子道:
“當然不行,就五平那點修為怎麼成?”
齊院主道:
“如果要強行催動呢?“
撫鬆子訝然道:
“那可是無疑等於自殺!精氣神都會被直接吸乾的,當年五德宗被攻打的時候,一乾內門弟子強行催動護山大陣的慘狀,咱們又不是沒有見識過!”
齊院主意味深長的道:
“神符有靈,性情更是暴烈,嫉惡如仇,麵對幽泉餘孽強行催動紫郢劍氣,很可能就會耗損本源。”
“關鍵是若本源耗損得太多的話,那麼神符為求長存,將會失去理智直接陷入混亂狀態,不顧一切的汲取附近任何生命的精氣神,那種狀態下的神符可以說極為恐怖!”
滌塵子頓時臉色大變:
“院主!難道當年師尊和五台山那群人遭受的慘劇,就是.........”
齊院主森然道:
“夠了,彆說了,這件事倘若傳揚出去的話,我等正派勢必會被千夫所指,所以口風一定要緊。”
“我可是有言在先,一旦有人泄露此事,那麼就必須顧全大局,立即發動門下,全力搜尋神符的下落!一旦有了什麼風聲,立即趕過去肅清一切後患!”
***
宮天五此時正在竭力奔逃,
當遠處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的時候,寨公這老油條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大喊一聲道:
“大夥兒朝不同的方向分散走!”
於是一幫人頓時就來了個卷堂大散,而遇到這樣的事情,宮天五卻有自己的想法,彆人都在逃,那他則是打算找個僻靜的地方藏起來避一避風頭,正所謂一動不如一靜。
打定主意之後,宮天五立即就向著前方的一片貌似茂密的樹叢鑽了進去,結果剛剛踏出兩步,腳下居然一空,整個人都失去平衡朝著前方摔落滾下。
剛好他摔倒的時候寨公在看旁邊的地方,等到回頭過來尋找少主的時候,立即愕然發覺怎麼一個大活人瞬間怎麼就沒影了。
宮天五這一摔可是落了個狠的,沿著差不多七八十度的斜坡直往下方滾出去了一兩百米,也是虧得運氣不錯,沿途路上沒遇到大石頭之類的,否則撞上去的話輕則頭破血流,重則直接腦漿四濺而死!
但哪怕是這樣,他也是暈頭轉向,東西不分,在原地懵懵懂懂的躺了一會兒才齜牙咧嘴爬了起來,發覺身上火辣辣的到處都是擦痕,胳膊上也是拉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直流。
當然,這時候他早已與同伴分開很遠了,還不敢大聲呼喊唯恐將那殺神引來。
這時候宮天五當然還惦記著商隊被襲殺這檔子事兒,因為腿腳現在也受傷了,所以找個地方藏起來的心思更重。
結果就在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聲淒厲痛苦的野豬嘶鳴聲,山中的一頭妖獸慘遭毒手,被徹底吸乾!
然後一張深黃色的陳舊符籙就衝天而起,在空中盤旋了半圈之後,便對準了宮天五似緩實速直飛了過來,符籙周圍蔓延著的是無儘瘋狂的凶戾之氣,表露的更是**裸的饑渴,掠奪!!
符籙上赫然有四個大字灼灼生輝:
萬古鋒芒!
麵對這張符籙,宮天五瞬間就像是老鼠見了貓似的,大腦裡麵都是一片空白,整個人的身體都徹底僵住,根本難以做出任何有效的回應動作。
這是不折不扣的絕對威勢壓製!!
所以,宮天五儘管心中生出強烈的大禍臨頭的感覺,卻連一根手指頭都難以動彈,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玩意兒往自己頭頂落下。
在這時候,宮天五的識海裡麵傳來了一聲悠悠的長歎,正是亢發出來的。
“小子,以後小心點,我儲存的最後能量隻能拿來應急了.........接下來就讓你知道真羽心決最強大的用法!!”
然後就有一聲悠悠的鐘聲響起,這鐘聲仿佛跨越了千年萬年的時空長河而來,沒有早一秒,沒有晚一秒,恰好就在這一刻與這張符籙狹路相逢。
這張符籙頓時停留在了宮天五額頭前方數厘米的地方。
遠遠的,恍然有悠長的琴聲響起,有一個清涼哀傷的聲音開始輕唱:
一人後來過江南,煙雨鎖惆悵,
聽得烏篷輕搖槳竟不知所想。
畫船蕭鼓聲聲唱幾曲斷人腸,
誰家牆頭有梅自芬芳。
人間一場煙火你曾盛開過,
刻幾人在心窩從此孤獨活。
江南花已凋落怎堪再斟酌,
可憐良辰無多竟似無人說。
你撐紙傘回頭望千年烏衣巷,
問君青絲有幾丈能把風月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