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衣襟,已然開始滲出鮮紅的血液!
暮成雪臉上現出一絲慌亂,她的斬馬刀大開大合,可現在長安不良人跟蟲奴黏在一起,斬馬刀根本搞不定啊!
忽的宋陽從邊上大跨步走出,伸手一抽,就將卡在蟲奴身體裡的橫刀抽了出來。
“忍著點!”
先讓長安不良人握著橫刀——這樣才能動用“鋒利”詞條。
然後他控製橫刀,直接伸進蟲奴和長安不良人之間的空隙,輕輕一喝,順著長安不良人的體表用力剜了過來!
短距離內不好發力,但宋陽體魄遠超常人,更有高手級彆的操刀之術,加之“鋒利”詞條,一刀而過,就切斷了大半的骨刺!
然後再兩三下清理,一腳遠遠踹開蟲奴,把長安不良人拉了出來。
卻見長安不良人,右胸、右腰、背部還有臀部,俱都黏了一顆顆玉珍珠,玉珍珠內,則有森白的骨刺斷茬,同時滲出殷紅之色,都是從一圓點,慢慢擴大。
長安不良人臉色煞白,但硬是沒有叫一聲痛。
但等他看清楚那攤在那裡,抽搐著還想爬起來的蟲奴殘軀。
卻是悲從中來痛呼道:“還是個男的?”
暮成雪:“……”
宋陽盯著看了幾眼,從某些不可說的特征分析,在成為蟲奴之前,這的確是個男人。
“……但現在,還真不好說是男是女。”
長安不良人更加痛苦:“那就是不男不女?艸……”
暮成雪大怒:“都什麼時候,彆貧嘴了!你胸前還流著血呢!”
長安不良人這才趕緊伸手捉到胸前,拔出一根鋒寒凜冽的骨刺,前端將近半厘米都紅殷殷的。
長安不良人疼得呲牙咧嘴,但臉上明顯鬆了口氣:“幸虧頂天兄相救及時,紮得不深,都是皮外傷。”
一根根骨刺拔出。
深淵行者有複生泉,皮外傷回去了就能治好。
“你就祈禱蟲奴是無毒的吧。”
宋陽把手中的橫刀丟給長安不良人:“這就是你藏了這麼久的底牌?”
長安不良人尷尬一笑:“見笑,見笑!”
他拿個手弩晃來晃去,目的就是為了讓人以為他用的遠攻武器,實際上他擅長的卻是橫刀刀術。
本來打算以此做個陷阱。
奈何他的對手不按套路出牌,砍中了都沒用!
“對了,還有一隻蟲奴……”
長安不良人跟暮成雪扭頭去看。
卻見另外一隻蟲奴,四肢全部斷折,頭顱也像是被人用重錘砸爛。
身軀,則是被一柄橫刀死死釘在了祠堂的梁柱上,隻剩下微微的扭動。
二人俱都驚愕,剛才他們隻顧著應付這一隻蟲奴,沒關注宋陽。
卻不想他竟在須臾之間,悄無聲息就把隻蟲奴弄成了這樣。
“嘶……”又拔出根骨刺,長安不良人好奇問道,“哪來的刀啊?”
受了傷就彆那麼多嘴了……
宋陽隨口敷衍:“祠堂角落裡隨手撿的。”
這自然是他從卡包裡取的。
未免二人繼續深究,他轉移話題道:“你們有收到蟲奴死亡的提示嗎?”
二人這才一愣:“沒有!”
“我也沒有。”
暮成雪臉色更加發白:“這都等了挺久了,怎麼還死不了?”
兩隻蟲奴,明明身軀殘破不堪,各種血液體液流了一地,但愣是不死?
非但不死,看起來生命力還很頑強,離死十萬八千裡!
“不能把它們,當成普通動物來看……”
宋陽伸手悄然一指,再抽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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