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通跪下,扯著許知意的裙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奴婢真不是有意要偷看的,嗚嗚,這位公子會不會把奴婢滅口了啊?”
祁西洲見她二人一唱一和,一時倒真是百口莫辯。
他指著許知意,“你好得很!我記住你了!”
許知意微微欠身,“那三皇子一定要將我的臉記清楚了,到時可彆娶錯了人!”
真是有夠無恥!
不要臉!
“你先走,我稍後便來。”
許知意聞言,轉身就走,到了門口時突然回頭。
“隻要三皇子肯娶我,您的秘密我是打死也不會向外透露半分的!”
她意味深長的眼神落在祁西洲的小腹處,嘴角微翹。
祁西洲氣的咬緊後槽牙。
你原來不行啊!
許知意的這句話久久在他耳畔回蕩。
主仆二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有一道黑影閃身進了廂房。
“屬下護主不利,還請三皇子責罰!”
“你方才死去哪了?”
事情已經覆水難收,就算現在把他們全殺了也於事無補。
暗衛吱唔著,悄悄打量一眼祁西洲陰沉的臉色。
“屬下也中招了”
他第一時間就發現事情不對,人都已經衝到房門口了,突然嗅到了一絲香氣。
然後,人事不知。
醒來時,人竟是被倒吊在樹上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祁西洲陷入沉思。
他身邊的這幾個暗衛是從小培養的,功夫上乘,警惕心也高,最主要,一般的迷藥對他們起不到任何作用。
可,竟是悄無聲息地中招了!
“他們幾人呢?”
海青不好意思地垂下腦袋。
“全在隔壁廂房”
言下之意,那幾個也中招了!
“你去查查這許知意到底師從何人?她為何算準了本皇子會來”
他的話戛然而止。
她一開始算計的人好像並不是他!
嗬嗬,好一個睡錯了人。
“主子,太子他們好像全在花廳,您要過去嗎?”
祁西洲思忖。
“去,本皇子若是避不見人,倒成了做賊心虛!”
海青默默蹲下,“您的傷沒事嗎?要不要先找人處理一下?”
“不必,一切等回府再說。”
花廳氣氛壓抑。
許知意跪著,瘦弱的肩膀微微抖動,淚含在眼眶裡將落未落。
“做出這等事,簡直不知羞恥!你讓府中其他姐妹日後如何抬頭做人?如今,為父該如何向侯府交代?”
許知意低低啜泣,沒一點要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反正說了也不會信,浪費口舌!
“啞巴了?沒聽到老爺問你話?眼見你的婚事將近,卻不知廉恥地與外男廝混,你這樣,就該被浸豬籠!”
許知意垂著頭,眸中滿是嘲諷。
“沒想到許府如今是姨娘當家做主,既如此,要打要殺,女兒絕無半分怨言。”
她這話像是一巴掌狠狠扇在了林姨娘的臉上。
許懷安低斥,“滾一邊去,太子還在,哪就有你開口的份!”
太子的目光落在許知意身上,意味深長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