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安全抵達到香港機場,已經是三個半小時後了。
徐嫣然一出機場就被無數保鏢一擁而上,保護在中央。
宛若女王。
反觀路遙就像是個小透明被保鏢隔絕在外。
這大概就是她上輩子和徐家永遠都跨不過去的那條溝壑。
無論她怎麼做,徐家的心永遠都是為了利益而生,永遠都看不到她的好,一遇到事,還是會和上一世一樣毫不猶豫地選擇拋棄她。
“還不上車?”
徐嫣然坐上車後,見路遙半天還杵在外麵不動,有些來氣了。
“你今天是怎麼回事?”
她擺正著身子質問著路遙,“看到我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能空出一天時間去內地接你就已經是很好了,你冷著一張臉給誰看呢?”
是覺得她很想看到她這張臭臉嗎?
“你既然不高興我接你回來,不想坐我的車回去,那你就按照這個地址自己走回去,我可不想再在車上繼續看到你這張死人臉。”
“砰!”
說完,徐嫣然也不給路遙回話的機會,便狠狠地關上了車門,驅使著司機怒氣衝衝地離開了。
偌大的機場,門口人來人往,每位女士都穿著光鮮亮麗的衣裙和旗袍,手上拎著精巧的牛皮包。
而路遙身上還穿著在白岩村時,全身都是補丁的灰色上衣和長褲。
腳下穿的是一雙手縫的布鞋,已經洗得發白了。
毫不誇張的說,路遙在這裡,就像是來乞討的乞丐一樣。
她沒有緊張,沒有茫然,更沒有無措和恐懼。
表現的很平靜!
平靜的就像是在看一場與她無關的戲一樣。
因為這一幕,早在上一世就已經發生過了。
當時的路遙就像個跳梁小醜,被徐嫣然丟在機場,茫然,無措,甚至在看到徐嫣然命令司機驅車離開時,還想要去追趕,卻在疾步之時一個羈絆摔在了地上。
那時的她難堪又恐懼,在麵對所有人朝她看望過來的鄙夷和嘲諷的目光時,她還選擇了用手把自己的臉給遮掩住,試圖掩蓋住心中地那一抹酸楚和難過。
這一世,路遙卻沒有這樣做。
她平靜無波瀾的眸子筆直的看向前方,對於周圍那些鄙夷和嘲諷的眼神,她就像沒看到一樣。
抬頭挺胸之際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她神情微微一怔。
項之華!
他怎麼會在這?
這個上輩子大家隻能遠觀而不能靠近的男人。
聽說一碰就會死!
“項少,這是你的檢驗報告!”
程剛把剛剛獲得的檢驗報告遞到項之華的手上,就看到一個黑色的人影狠狠的摔在了項之華的身上。
那一刻,程剛的第一想法就是得趕緊上前把人給抓住,以防對方對項之華做出不利的事。
然而還沒等程剛出手,路遙就紅著耳根子快速的撐著雙臂從項之華的身上站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她明明是在假意走路,卻不小心被身側的東西絆了一下,最後直接摔倒在了對方的身上。
不過這樣也好能夠達到她想要的目的,讓對方送她回家,可以替她省去不少的力和麻煩。
“有沒有弄疼你?”
路遙關心地問。
項之華身體有殘疾,整個港城人儘皆知,剛才她那一摔的力度可不輕,沒把他給弄壞吧?
男人矜貴的麵容上帶著一絲倦怠之色,眸光陡然犀利地盯上了路遙。
“碰瓷?”
記得上次以這種方式靠近項之華的人,墳頭草怕是都有一米多高了。
看女人身上的這身穿著和打扮還挺標新立異的。
那些人是覺得以前靠近他的方式沒用,所以打算換個方式來?
“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