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還不跪下多謝聖上!”
說著,張武就要按著張言跪下行禮,謝完趕緊走,好歹命還能保住。
一旁的張言卻先開口了,“陛下,微臣既已揭下皇榜,心中自然已有想法,不若陛下給微臣一個機會?”
張言回想起皇榜的內容,大武境內近年來天災不斷,再加上北邊的梁國虎視眈眈,已經多次發起衝鋒,國庫空餉,早就沒錢招兵打仗了。
故而薑枝晚特召集能人異士,尋找能幫她搞錢的辦法。
有能力者,加官進爵,能力出眾者,封侯拜相!
這可是抱大腿最好的機會了,如果就這麼被定罪,那還怎麼抱緊女帝那白花花的大腿?
這話一出,大殿之上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張言,大量的目光之中滿是疑惑。
而其中最疑惑也是最意外的,就是張武了。
‘臥槽,這傻兒子說什麼呢?’
‘不對啊,這還是自己的傻兒子嗎?’
張武心中滿是詫異,這傻兒子以前說兩句通順的話都費勁,更彆提什麼計策了。
薑枝晚也是一臉意外的看向張言,這真的是傳聞中的那般癡傻?
想到這裡,薑枝晚看向了一旁的侍衛,低聲問道,“秋雪,可有調查過?”
作為薑枝晚的貼身侍衛,沈秋雪自然明白薑枝晚的意思。
於是,沈秋雪低聲開口,“陛下,已經查過了,張將軍的公子的確是癡傻兒,這麼多年都是如此。”
“哦?”
薑枝晚臉上露出一個狐疑的神色,一個世人皆知的癡傻兒,但看上去,似乎並非如此。
張武這個時候已經反應了過來,連忙按著張言的頭,惶恐的開口,“陛下,犬子無知,衝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在張武的思想裡,張言依舊還是那個癡傻兒子,如果真的說出什麼不敬的話,就不是貶為庶人那麼簡單了。
然而薑枝晚卻饒有興趣的看向張言,開口說道,“無妨,若你真能說出一個好的計策,解我大武燃眉之急,朕不僅免你的罪,還重重有賞。”
“陛下所言極是,張將軍,既然貴公子都說有辦法了,不如就讓貴公子說說,也好讓我們開開眼。”
“下官倒是很好奇,貴公子這癡症好沒好,說不定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呢?”
“噗哈哈!”
這些大臣們立刻冷嘲熱諷的開口,更有甚者,笑的肆無忌憚。
這可是打壓武將的大好機會,他們當然樂意見到張武出醜,甚至是鋃鐺入獄。
區區一個癡傻兒罷了,難道還真能比他們這些朝廷的大臣更有見地?哪可能啊。
張言掃了一眼這些大臣,他是真的一個都不認識。
畢竟在前身的記憶裡,唯一有接觸的大臣,就是自己的爹了。
但這不妨礙張言記住他們。
這幫老畢登,連傻子都不放過,要是不報複回去,張言這兩個字倒過來寫!
感覺跪的有些累了,張言站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膝蓋,嘴角微微的上揚,抱拳開口,“陛下,微臣有三計,可解國庫空虛,亦可解北境梁國進犯。”
“胡鬨!國庫空虛乃天災不斷所致,如今又並非收取賦稅的時候,國庫如何填充?”
“蕭狀元所言極是,你說有三計?怎麼,家門口玩泥巴的時候想出來的?”
“就是,我等都束手無策的事,又豈是你一個癡傻兒玩玩泥巴就可以解決的?”
“胡言亂語,霍亂朝堂,該當何罪!”
張言目光掃向這些大臣,臉上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開口說道,“諸位大人彆急嘛,小子這第一計,也簡單,看諸位大人都有忠君報國之心,不如就將幾位大人抄家,這國庫自然也就充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