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用他們平時不太在意的羊毛,就能換到糧食的話,他們會怎麼選?”
“蕭狀元,你會怎麼選?”
張言笑眯眯的看向蕭長青,問道。
蕭長青冷哼,沒有說話,張言這顯然是打算借自己的口說出選馬更合適的話。
真以為他這個堂堂三甲狀元是傻子?
“自然還是選馬,騎兵本就是梁國的優勢,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蕭長青不說,自然有彆的大臣會說。
蕭長青暗罵了一聲蠢貨,這麼明顯的激將法都看不出來。
張言嘴角微微的上揚,走到蕭長青身邊,重重的拍了拍蕭長青的肩膀,笑道,“騎兵發起戰事是要死人的,但養羊不會,隻要收集羊毛就能換取糧食,百姓會怎麼選?你說呢,蕭狀元?”
蕭長青心裡也開始了罵娘,又不是他說的,張言找他乾什麼?
但張言這話,確實是讓金鑾殿的所有人都沉思了起來。
對百姓來說,養羊的風險的確低了很多。
張言笑了笑,繼續說道,“正如諸位大人心中所想的那樣,百姓一定更傾向於養羊,而不是養馬,少了馬,梁國的騎兵也就少了新鮮血液,時間一久,梁國就會變成軟柿子,到那時,我大武的鐵騎踏過,未來的梁國不過是我大武的一部分罷了。”
寂靜,金鑾殿又一次的寂靜。
張言在那說的慷慨激昂,其他人卻是用忌憚的眼光看著張言。
毒!這計實在是毒!
何止是不費一兵一卒解決北境危機啊,這是要解決整個梁國啊。
甚至有大臣換位思考,如果他們是梁國的大臣,整個國家的百姓都想養羊,他們控製得住嗎?
這哪是陰謀?這是陽謀啊。
畢竟人性,本就是貪生怕死的。
蕭長青麵如死灰,緊緊地握著拳頭,都不用薑枝晚說,他也知道自己又一次輸給了張言。
他堂堂一個三甲狀元,卻抓破腦袋也想不出這樣的計策。
那些和張言打賭的大臣更是臉色劇變,心裡都在滴血。
要實現這個羊毛計,可需要不少的糧食,也就需要大量的銀子,都由他們出,能不滴血嗎。
龍椅之上,薑枝晚眼中精光閃爍,在聽完張言完整的羊毛計之後,她差點就激動的站了起來。
按照這計策,日後梁國將成為大武的一部分。
但也不由得嘴角抽了抽,這計策還真是有些毒辣,好在是用在對付梁國上。
“好!好計策!”薑枝晚讚許的看向張言,開口說道。
有了薑枝晚的肯定,這賭局也就沒有了懸念,贏家就是張言了。
要說最解氣的,肯定就是張武了。
“丟你老母的,你們這些文官,剛剛還說言兒是細作,現在怎麼一個個都不說話了?成啞巴了?”
那幾位大臣一個個怒視張武,心裡瘋狂罵娘,卻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
張言咧嘴一笑,看向那些大臣,開口說道,“諸位記得多拿些銀子出來,這羊毛計的開銷,可不小啊,不過諸位想必家底殷實吧,不像我張家,兩袖清風。”
“你!”
這些大臣氣的要吐血,一個個怒目而視,這是在說他們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