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雪說著,轉身就要走。
看沈秋雪那輕視的目光,張言就知道沈秋雪是不太看得上自己的。
要是沈秋雪在薑枝晚麵前多說一些自己的壞話,抱不上薑枝晚那白花花的大腿可咋辦?
想到這裡,張言連忙喊住了沈秋雪,說道,“沈大人,這是我剛剛募捐得來的賑災銀,原本準備明日交給朝廷,現在聖旨來了,隻能麻煩沈大人代為轉交了。”
“這裡麵,一共是四萬兩銀子。”
說著,張言把手裡裝著銀票的匣子遞給了沈秋雪。
臉上帶著笑容,但張言心裡都在滴血。
“哦?張公子的意思是,剛剛你在青樓,是去募捐去了?”
沈秋雪狐疑的看了一眼張言,從張言手裡接過了匣子,打開看了看。
隻是粗略估計,這裡也絕不止四萬兩銀子。
她可不認為張言沒有數過裡麵有多少銀子,這是故意說的。
“正是,每每想到百姓在天災之下流離失所,食不果腹,再看這武城,高門大戶林立,可謂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我心痛啊,這才募捐了四萬兩銀票。”
張言說著,臉上真的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之所以要說裡麵隻有四萬兩,自然就是給沈秋雪操作的空間,隻要沈秋雪願意,多出來的一萬兩,都可以是沈秋雪的。
這點人情世故,張言還是懂的,不然怎麼在這諾大的官場裡混?
沈秋雪詫異的看向張言,嘴裡喃喃著,“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難道,張言真的是心係天下,所以才特意去青樓募捐的?
一旁的張武好不容易才從監察禦史的舒爽之中恢複過來,聽到這句詩,頓時就又陷入了震驚之中。
自己那個連話都說不利索的傻兒子,先連作詩都會了?
丟你老母的,這下倒要看看,誰還敢說老子的種不行。
而此時此刻,蕭家,蕭長青也剛剛接到了聖旨。
蕭長青捏著聖旨的手微微的用力,眼裡光芒閃爍。
一旁的蕭家主開口說道,“長青,這次夏城與江城皆是糧價飛漲,陛下卻讓你去夏城,你可知為何?”
蕭長青點點頭,說道,“如果孩兒猜的不錯,張言應該是江城禦史,陛下這是要考驗我二人。”
“不錯,陛下終於是打算做出抉擇了,隻要你能成功平定糧價,女帝身邊的中書舍人應是沒有問題的,那癡傻兒不足為慮。”
蕭家主笑了笑,說道。
蕭長青點頭,眼底深處閃過一抹冷芒。
張言啊張言,論治國,我一個飽讀詩書的三甲狀元,你怎麼可能比得過?
這一次,我一定要讓你輸的很慘!
皇宮,養心殿。
薑枝晚從宮人手裡接過了裝著五萬兩銀票的匣子,還有沈秋雪托人傳來的話。
顯然,沈秋雪並沒有貪墨的打算。
聽完宮人的彙報,薑枝晚眼中閃過一抹精光,嘴裡喃喃著,“朱門酒肉臭?”
“看來,朕的眼光果然不錯。”薑枝晚臉上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父皇,朕一定會證明,女子一樣可以治理好大武,一樣可以開創一個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