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想把事情鬨大,可霍山成他打了霍輕輕,還死不承認不肯還鑽表,那這事就不算完!
值班的輔警一看阮棠麵容淒苦,心裡頭一突,連忙開始為她登記。
“我同村的霍山成偷了我的鑽表還虐待我家孩子進了醫院,他不承認還說是我栽贓他,我這心裡跟油烹了似的——”
阮棠眼睛一眨眼淚啪嗒一掉,痛苦悲傷的表情看的那輔警心頭一揪。
他連忙安撫阮棠:“這位同誌,您說的我都知曉了,您先彆急,先坐一會,我這就去通知隊長!”
阮棠顫抖著點頭,被輔警攙扶著去到一旁木椅子上坐好,隨後那名輔警立馬直起身子快步進了局子裡麵的工作區,沒過多久就有幾名警察麵容嚴肅走了出來。
看見阮棠,他們麵容一緩,其中一名警察拿過記錄表看了看,為首的警察走到阮棠跟前敬禮,他頷首:“我姓陳,喊我陳隊長就行。”
隨後他蹲下身與阮棠平視,詢問她:“什麼時候發生的事?”
陳隊長的動作不由自主令阮棠感受到了被尊重的感覺,她抹了抹眼淚:“就在昨天,我是附近霍家村霍言修的妻子,霍言修他哥哥霍山成趁我不在家翻牆進院,先是虐待了我的孩子霍輕輕,然後見財起意把我花光了積蓄才買的鑽表給偷了,我昨日氣不過與他對質,結果反被他潑臟水說我貪圖他的鑽表,同村的村長還袒護他,我是實在沒法子了才來公安局隻為求個公道——”
阮棠一邊說一邊泣不成聲,聽得那幾個警察無一不動容。
緊接著阮棠又拿出買鑽表的單據和醫院買藥的單據,淚眼婆娑:“這是證據,我女兒現在還在醫院裡躺著奄奄一息,還請幾位同誌替我討回公道!”
陳隊長聞言麵色冷靜,但是細看之下他的腮幫子鼓了起來,很明顯他也有些憤怒的情緒在裡麵。
他接過阮棠手裡的單據,確實是實打實的蓋了章的,看到這,他衝阮棠點頭:“同誌,你說的我都了解了,我們這就出動。”
話落,陳隊長身後出列兩人人拿上工具,跟著陳隊長出了門。
他們想看看霍輕輕的情況,阮棠二話不說,坐在警車上一路為他們指路到醫院。
很多人瞧見了公安來了醫院,包括護士和部分醫生,他們眸中有些詫異,其中一名主任客氣上前詢問緣由,陳隊長擺了擺手:“例行執法,不關醫院的事,是這位婦女同誌報的案。”
主任聞言看向一旁的阮棠,心頭明白了幾分,讓了路讓他們上了四樓。
到了四樓後,阮棠開門前示意隊長門說話動作都輕些,開門後抹了把臉,臉上露出笑容:“輕輕,阿姨回來啦!”
霍輕輕已經醒了,正坐在床上吃著阮棠昨日買來的水果罐頭。
一下子看見這麼多人,霍輕輕睜大了眼睛,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陳隊長他們也一眼就看見了霍輕輕臉上的紅腫,臉色瞬間就變了。
能打成這樣,對方絕對是下了狠手的。
陳隊長咬了咬腮幫子,麵容冷峻了不少,衝阮棠頷首後一聲不吭轉身出去了。
阮棠欲言又止,但她沒多猶豫,轉頭走向霍輕輕跟她輕聲解釋:“剛才那個是陳隊長,阿姨說過要幫你打回去的,放心吧。”
霍輕輕咬著勺子眼神多了一抹沉鬱,她沒說話,隻是輕嗯了一聲,然後接著吃著水果罐頭。
阮棠心頭柔軟,摸了摸霍輕輕的腦袋後,出門追上了陳隊長。
陳隊長見阮棠安撫好了孩子後麵色平靜:“鑽表是在哪買的?”
阮棠連忙回答:“就在西街口那家集恒表行,旁邊就是商超。”
陳隊長聞言頷首,帶著阮棠和下屬三人前去證實。
表行裡,除了昨天為她結賬的櫃台小姐,還有另一個陌生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