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雙眸一酸,險些落下淚來。
她方才太衝動了,可小姐……
卻依然護著她!
以後,她也要這般永遠擋在姬嫿身前,將她好好護住!
姬舒蘭兩次被姬嫿以同樣的話駁斥,已經憋了一肚子氣!
這姬嫿,自從聖旨下來之後,竟然變得如此囂張!
嗬,她真以為自己走上了什麼通天路?
姬舒蘭眼裡全是惡毒,她憤恨地盯著姬嫿,如同盤踞的毒蛇,陰惻惻地等待著時機。
“姐姐現在是傲氣了,家人,母親,全都不放在眼裡。”
姬舒蘭猛地抽回手,嫌棄地用帕子擦了擦灰塵,“如今,為了一個丫鬟,竟然要生分你我姐妹之情!”
“行了!”
姬文斌眼中閃過震怒,此等話怎可用來說嫿兒?
若是有多嘴的嚼舌根,還不知道如何影響嫿兒名聲。
他沉聲製止姬舒蘭,又略帶責備地掃了眼暗自得意的柳輕梅,心中不滿愈深。
“父親,您也聽見了。”
姬嫿不想和姬舒蘭多費口舌。
她脊背挺直,一雙清亮的眸子從容不迫,“是鶯啼心高氣傲,不服我的管教——”
她將話頭扔給柳輕梅,眸色轉瞬淩厲無比:“這便是你調教好的丫鬟?!”
這一眼,不知為何,卻震懾了柳輕梅的心神!
姬嫿何時這般有氣勢了?!
柳輕梅心知不好,隻好柔弱看向姬文斌,“老爺,不是這樣的,妾身隻是……”
“彆說了!!”
姬文斌染上一絲不耐和失望,“既然事出有因,你就不該抓著懲戒丫鬟的小事不放,何況人是你在管,怎會教出這樣的丫鬟?”
若以往也就罷了,他自會護著姬嫿,可今日卻是姬嫿身邊的丫鬟!
丫鬟欺主,還不知道嫿兒受了多少委屈。
柳輕梅恨得牙癢,這賤蹄子竟然兩三句話,抹去她為相府打理的功勞!
她深吸一口氣,實在是忍不下這口氣。
“好,就算你懲戒有方,但府中各院的丫鬟護衛都有定數,你帶回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尚未同我報備,實在是不應當!”
姬舒蘭打蛇隨棍上,忙跟腔道:“就是!你根本就沒把母親放在眼裡!現在什麼阿貓阿狗竟也能混進相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