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依依笑著搖頭:“沒關係,奴婢手腳很快的,奴婢這就去了。”
姬嫿也不耽誤她,道了一句辛苦,柳依依便行禮裡退下。
重回位置坐下,
姬嫿心裡卻想著彆的事。
柳依依會做麵具這事,她還真不知道,由此顯出來的,是她對手底下的人不算太了解的問題。
自己若想報複淩墨軒,光靠自己一人,定是不行的。
自己眼下雖然將柳輕梅安插的眼線儘數拔了,可並不代表如今院子裡的人都是能得用的。
留在身邊的人,除了忠心,還得有能力,光一種能力還不夠……
想到此,姬嫿皺了皺眉。
看來自己還不能懈怠,得培養一些專門的人才。
比如這次賽馬節上的事,自己身邊就沒有得用的人,還得求到容玉衍那去。
自己跟容玉衍終歸隻是合作關係,日後容玉衍身上的毒解了,自己可就沒法子再求著人家替自己辦事。
還是得培養些自己人才好……
姬嫿有了大概的章程,便起身梳洗一番後吹燈睡了。
忙活了一天,確實累了。
如今她得好好護著自己的身子,養精蓄銳,在淩墨軒沒有倒下之前,她堅決不能先倒下!
……
東宮。
夜幕掛著依稀幾顆星辰,兩輛馬車緩緩停在東宮外麵。
一個仆人恭敬地上前在第一輛馬車下放下馬凳,一雙做工精細的黑靴踩著馬蹬下了馬車,後麵人緊隨其後。
“太子殿下,顧大人。”
管家連忙下了台階迎接。
顧梓睿對著管家道:“去後麵,把那輛馬車上的人抬下來,找個偏房安置,再請個大夫給看看。”
管家聽了這話,先是一愣,這才發現太子殿下的馬車後還跟著一輛馬車,也不多問,立刻帶著兩個仆從上馬車上抬人了。
抬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被打了二十板子,已經昏死過去的馮嶽陽。
顧梓睿就站在淩禦釗身邊,看著馮嶽陽被抬走,空氣中似乎還隱約飄散著一股血腥味。
顧梓睿眉頭緊鎖,忍不住看向淩禦釗。
“太子殿下,這……”
“進去說。”
淩禦釗沒讓顧梓睿把話說完,徑直打斷,拾階而上,徑直進了大門。
顧梓睿抿唇,趕快跟上。
“吱呀”一聲。
顧梓睿替淩禦釗推開書房的門,淩禦釗進去後,顧梓睿緊隨其後並把門關上。
憋了一肚子的話終於忍不住了,看向從禦書房回來後就一言不發的太子,生氣道。
“表哥,皇上未免太偏心了!這次軒王設計咱們的事情,人證物證俱全,就算中途姓董的改了口,那也是因為軒王當著皇上的麵威脅了他!”
“我就不信,皇上沒聽出來,沒看出來,當時軒王就是在拿姓董的家裡人威脅他,不讓他把幕後真凶軒王本人給指認出來。”
“後麵董玉峰更是當著皇上的麵撞柱自戕,這就是在頂罪!我都看得出來的事情,皇上還看不出來嗎?皇上就是在偏心包庇軒王!”
這話說出來,實在是大逆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