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生物學上的父親。”
許蘇的那句‘我爸’怎麼也說不出口,她打開車內鏡照了一下自己紅腫可怖的臉,想笑一下證明自己無所謂,她也不是那麼可憐,卻連嘴角都扯著疼。
嘗試兩次後,她乾脆放棄了,靜靜的靠在椅背一言不發。
“那他真該死!”少年的聲音第一次帶著凶狠,恨聲道:“不管他是什麼身份,都該死!”
肩膀一緊,許蘇被席子容抱進懷裡,“彆難受蘇蘇,那種父親不值得你難受,以後都不要理他了,彆再給他打你的機會好嗎?”
席子容眼眶通紅,似乎下一秒就要流出淚來,看起來比許蘇本人更難受。
“沒有下次了。”許蘇想到自己‘家人們’那些惡毒的話,想到那個重重的巴掌,想到要不是大伯阻攔,或許還會有第二巴掌,第三巴掌。
她拍了拍席子容的肩膀,實在沒精力去安慰他,“我現在很累,讓我靜靜好嗎?”
“好。”他低頭對著許蘇眉心印上一吻,緩緩鬆開她:“你休息會兒,我帶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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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去醫院。”許蘇搖頭:“你帶我隨便轉轉吧。”
席子容沒聽她的:“不行,你傷的很重,不好好檢查我不放心,彆大意好嗎?有許多被一巴掌打到失聰的例子。”
許蘇想到被打後自己的確好幾秒都聽不見聲音,到現在耳朵都有點疼,心裡一冷,不再抗拒去醫院做檢查。
她不想當聾子。
大年三十的市人民醫院,竟然也不冷清,大過年的醫院各科門診都有值班醫生。
許蘇被席子容領著,一路從外傷科到耳鼻喉科,又去照了心電圖,ct。
耳鼻喉科是個年輕醫生值班,他看著許蘇臉上的傷,蹙著眉說:“這是多大仇,大過年的給你一個小姑娘打出耳膜穿孔。”
耳膜穿孔?
許蘇不可避免的慌了..
她摸著自己右耳,忽略臉上的腫痛後,的確能感受到耳道十分不舒服。
席子容臉色慘白,唇抿的死緊,勉強壓抑住自己的情緒,“嚴重嗎?需要吃藥還是動手術?會不會有什麼後遺症?”
看他們這麼緊張,年輕醫生反倒笑了:“彆擔心,還好不算嚴重,穿孔不大,一般會自愈的,注意彆受二次傷害就行,不過最好還是,一個月後再來檢查一下。”
兩人齊齊鬆一口氣
要不是許建黨攔著許衛平,再來一巴掌,她可能真的就要被打聾一隻耳朵!
想到這裡,許蘇心裡砰砰跳,有種死裡逃生的錯覺,她差點就要成聾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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