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背地裡議論的人多了,總有幾個是嘴把不住門的。
直到有一次,許蘇被個喝大了的二世祖譏諷,說她出來賣還端著做什麼,認不清自己身份…
許蘇隻記得這句,後麵那人還說了點啥,她已經記不太清。
當時她本人其實沒什麼反應,甚至覺得這人說的十分有道理。
誰想到旁邊的周陌辰先炸了,酒瓶子砸碎了兩個還嫌不解氣,直接動起手來拳拳到肉,是真的狠,直到那個二世祖肋骨斷了好幾根,被打的像條死狗,求饒都沒勁兒了。
旁邊圍著的一圈人,集體被這場麵嚇到噤聲,沒一個敢來拉架。
最後還是許蘇出聲喊住他,她當時還疑惑的問了句,人家說的沒錯,他生什麼氣…
不管是不是自願,反正事實就是她收了人家的錢,上了床,卻還冷淡清高,認不清自己身份。
不情不願的樣子,任誰見了不說一句‘出來賣還端著’…
然而事實上,那時許蘇內心已經自厭到了極點,她自己把自己想的比那人說的更不堪。
猛地聽見有人這麼說她,除了感受到自尊被踐踏的羞辱外,在自厭心理作祟下,內心其實頗為認同這人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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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就是出來賣嗎…
現在想來有些難以理解,但當時的許蘇有點輕微抑鬱,就是這麼矛盾擰巴。
她不但厭惡周陌辰,厭惡許家人,她還厭惡自己。
那天的周陌辰聽見她的話後,臉色不比被他揍到在地下躺著上氣不接下氣的人好到哪裡去。
滿臉煞白的模樣,在許蘇的記憶裡頗為深刻。
那時的她隻覺得周陌辰十分可笑,自己不乾人事兒,給了她二十萬,讓她賣身,毫不猶豫的把她養在身邊,誰家正經女朋友是這麼在一起的。
既然這麼乾了,那就拿出養情人的態度唄,好好定個時間,什麼時候散給個話就行,但周陌辰偏不這麼做。
他把許蘇高高捧起,小心愛護,不但自己舍不得輕賤,不允許彆人慢待就算了,甚至連她自己都不能說自己不好。
這跟扒光一隻山雞的毛,然後非指著她跟彆人說這是鳳凰,還要哄她相信自己就是隻鳳凰有什麼區彆?
讓她自欺欺人嗎?
簡直就是有毛病。
打那次後,周陌辰也不再勉強許蘇融入他的圈子,即便婚後也是如此。
她無論走到哪裡,也沒人敢挑她的不是,彆說隻是冷淡不理人了,哪怕罵你兩句都是給你臉。
往事不堪回首,許蘇心下十分不好受,忍不住又想起了夢裡那個行屍走肉般的男人。
其實最近幾個月,她已經很少想起前世的事了,也不敢特意去想那個人怎麼樣了,每每想到心都揪著疼,潛意識裡的趨利避害讓她拒絕去想。
沒想到這才剛來京城,那些雕刻在血脈裡的記憶全部湧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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