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琛也好,席子容也好,這些年裡全部都退出了她的生命。
黃鳳見她臉色不對,小聲的說:「蘇蘇,你沒事吧?」
「沒事,」許蘇抿了口茶,自若道:「你采訪他了?上報紙還是電視?」
那人手裡雖然有家娛樂公司,但不是從來不拋頭露麵的嗎?
「不是不是,」黃鳳連連搖頭:「人家是大佬中的大佬,氣勢嚇人的很,誰敢采訪他。」
想到前幾日在人群中遠遠見到的
冷峻男人,她有些感慨:「他現在的樣子,就是一座生人勿近的冰山。」
跟記憶裡那個對著好友,笑的溫柔縱寵的男人完全不像同一個人。
想到這兒,黃鳳看向身邊的好友,沒忍住伸手捏了把她的臉:「我們家蘇蘇真是給女人爭氣,愣生生把一個玩弄女人為樂的風流浪子給掰的清心寡欲。」
許蘇無語的揮開她的手,正要說話,就聽她又道:「聽一個前輩說,沈琛這些年都開始信佛了,這是真要去當和尚?」
「……!」許蘇瞳孔微微放大,著實有些震驚。
完全不能想象和尚,跟那個風流成性的男人能混為一談。
回去的路上,許蘇想了一路,心裡其實不是很平靜。
她對沈琛感情複雜,一開始是當好朋友對待,後麵厭惡他,害怕他,還有些可憐他。
直到現在,她本來以為自
己已經能做到將他當成陌生人,但聽見他的消息,居然還是會怔神。
她掏出手機,在搜索框輸入兩個字後,一無所獲。
這些京圈太子爺,果然是不會在網上留下半點蛛絲馬跡的。
車停下的瞬間,許蘇收斂好因為沈琛而起的所有情緒波動,將這個名字丟之腦後。
兩邊哄的日子過的本來就挺不容易的,她不會傻到去問周陌辰,你好兄弟最近怎麼了。
再次聽見沈琛這個名字,是在三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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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會兒,這個世界的她剛剛查出懷孕沒多久,手機進來一個陌生電話。
她接起時,對麵很久沒有說話。
許蘇拿著手機不做聲,直到熟悉又陌生的聲音從那頭響起。
他說:「蘇蘇,我想見你一麵,可以嗎?」
嗓音沙啞,似磨砂般粗糲。
許蘇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
她隻是沉默幾秒後,將電話掛了。
當時的她想著,現在的生活這麼平靜,她是瘋了才會再去見他。
可第二天,她就後悔了。
這個世界的沈琛死在三十二歲,死因是酒精中毒。
明明生活作息規律,再無縱情聲色,誠心禮佛的男人,竟然一個人時酗酒成癮。
葬禮上,許蘇見到了沈琛的堂弟。
對方說了很多,直到周陌辰來,他才走。
車內,許蘇望著窗外的風景,一聲不吭。
周陌辰見不得她這個樣子,伸手攬過她的肩:「你現在懷著孕,心情不好會影響到寶寶的,開心一點好不好?」
本來她懷著孕就不該來,可她堅持,他也拗不過她。
許蘇嗯了聲,將臉埋入他懷裡,悶悶道:「你說,他是不是傻。」
就因為她身上的離奇經曆,那人竟然相信佛家所說的前世今生之說,並且對自己能重獲新生而深信不疑。
這些年撥款修建了不知多少寺廟,蓋了多少金身。
身體查出問題也好不重視,依舊酗酒,依舊選擇透支自己生命。
因為,他根本就沒想過長壽。
周陌辰沉默很久,拍拍她的後腦勺,低聲道:「是有點傻。」
哪裡有那麼容易重生呢。
如果能,這些年他積累的福報,也不比誰差。
他也想要求一個同她的生生世世。
一輩子哪裡夠,還是這樣心驚膽戰跟彆人分享的一輩子。
每天晚上她睡著,他就要擔心她不再醒來,不再要他了。
不就是積德行善,修建金身嗎?
他做的也不少,他還可以連道教一起信奉。
隻要能達成所願。
周陌辰眸底不知何時又開始通紅,手緩慢的搭在懷裡女人的腹部。
這裡有他們的孩子。
他告訴自己,其實比起另外兩個,他已經很圓滿了。
至少,這輩子,她選擇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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