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生的事情把她推到風口浪尖上,身為究極社恐,今天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結果就聽見了這麼荒謬的言論。
薑酒整個人都不好了。
就在她努力克服社恐情緒,想從樹後走出來,對他們解釋一番之時,那幾個弟子再次語出驚人。
“要是能和小師妹搭上話,我絕對要用我所有得靈石感謝她。”
“我也是我也是,我要是再不突破,壽命就要到頭了。”
“小師妹真是救了我一命,我不僅要把靈石給她,還要跪下來給她磕頭,感謝救命之恩。”
薑酒聽完瞳孔地震。
“???”
讓一個比她大不知道多少歲的老弟子,跪下給她磕頭!?
都得把她從小到大扶老奶奶過馬路,撿到錢交給警察叔叔,千辛萬苦攢起來的這點功德全得賠進去。
這簡直是危言聳聽!
‘算了算了,反正待會也要測修為,到時候他們看見自己才築基期,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薑酒縮回探頭探腦的小腦袋,拍著心口自我安慰。
等到人都走光了,薑酒才躡手躡腳的走出小路。
生怕被不小心看見,給她磕一個。
“真嚇人呐。”
薑酒抹一把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
因為她繞一大圈遠路的原因,待到練功廣場前,幾乎全體弟子都已經聚齊。
她一亮相,就被所有人齊刷刷的轉過頭看著,畫麵還有點詭異。
薑酒已經麵癱到連嘴角都動不了,更彆提說話了。
好在這次紀塵和一眾長老就在廣場前方,薑酒不用聽那些離譜的謠言。
他們沒在絕雲聖殿裡的原因很簡單,他們也對薑酒很好奇。
紀塵如琉璃般剔透的茶色眸子淡漠的掃過眾人,如神明俯視凡人,高高在上,聖潔清冷。
“來我身邊。”
紀塵的視線最終落在薑酒身上,薄唇微張,好聽的嗓音傳進進薑酒耳朵裡,酥酥麻麻有點癢,就像伏在她耳邊說話似的。
薑酒沉默的看著紀塵,花了兩秒確認他是不是在和她說話。
結果當然是‘沒錯就是你’。
薑酒心裡哀嚎,表麵卻不顯,穩步走到紀塵身邊。
當然,穩步什麼的,都是裝的。
‘這是要批鬥我了?不就是弄碎一塊石頭嗎,不要在這麼多人麵前凶我啊啊啊。’
‘我好害怕,怎麼辦怎麼辦,現在道歉來不來得及。’
‘可我張不開嘴啊!這嘴就跟被膠水黏住了似的,聲帶也罷工了。’
薑酒非常想用眼神求饒,但麵癱無解,一點表情也擺不出來。
然而和她設想的不同,紀塵隻是將她放在身邊,沒有訓斥她的意思。
那些長老的視線若有若無的放在薑酒身上,讓薑酒很不自在。
不過
薑酒偷瞄一眼紀塵,心裡有種不合理的猜想。
他不會是為了幫自己抵擋麻煩,才下來的吧?
“測靈儀式繼續。”
隨著紀塵身邊的小侍話音落下,子石按照順序來到每個人麵前。
除了薑酒。
她麵前空無一物。
薑酒反複確認三兩遍,才絕望的抬頭看向絕雲聖殿,那裡麵放著的正是子母石裡的母石。
‘有沒有一種可能,把我落下了?’
‘還是說,你們就差這一塊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