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酒本以為紀塵叫她來是為了昨夜的異象,一路上想解釋想的頭禿,沒想到紀塵連問都沒問。
直接給她安排了一個任務。
“鮫人族來訪,你去接應一下。”
紀塵說著一揮衣袖,飄過來一枚通行令牌。
有了這令牌就可以在絕天宗自由上下山,一般都是入門一年後統一發給築基期弟子,用來方便他們接取曆練任務。
敕令堂專門收集相對於人間界較為難以解決的問題,包括部分百姓的委托,用來鍛煉幾乎未曾參加過實戰的弟子們。
築基期有一定戰力,還不易夭折。
入門一年後,稍微有點天賦的基本都已經觸摸到築基期,此時發放令牌最為合適。
但薑酒並不適用這個規則。
“是,師尊。”
薑酒拿著令牌,默默在心裡感歎。
【鮫人族可織出薄如輕紗,水火不侵,刀槍不入的鮫綃,眼淚還可化作靈珠,身上的每一片鱗片都可以作為先天靈寶的原材料。】
【純血鮫人更是有著雌雄莫辨的絕美容貌,性情溫順,容易輕信他人。】
這是遊戲裡的原文,就是為了描述他們有多單純好騙,又引人覬覦。
紀塵為什麼會叫她去接鮫人族啊,他們那麼珍稀高貴的種族,渾身還都是寶貝,她可能都打不過那些貪圖他們血肉的壞蛋。
還有鮫人族為什麼會千裡迢迢來絕天宗啊?
對了!來的是純血還是雜血啊。
雜血可跟純血完全不同,長相醜到能止小兒夜啼,貼門上能嚇退惡靈。
醜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
“子墨和依依也同你一起。”
紀塵仿佛能聽到她的心聲,薑酒剛吐槽完,他就補充道。
“好的師尊。”
薑酒麵癱之下已經尷尬的腳趾扣地,紀塵居然預判了她,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她晃晃悠悠的走到山門口,才發現餘子墨和葉依依,暫時有事無法趕到。
不過薑酒也樂得清閒,社恐最自在的時候就是一個人。
反正乾活的時候到了就行。
山腳下人聲鼎沸,比往日熱鬨的不知有多少倍。
原因也很簡單。
寶貝拿都拿出來了,大長老當然不會放過這個大肆宣揚絕天宗名聲的機會。
整個修真界就都收到了要在絕天宗修真大比的消息。
寶物豐厚的令人心動,若是能奪得第一,更是有機會拿到傳說中沾染白澤遺息的聖彩魚。
於是原本對白澤並不在意的宗門也派了弟子出戰。
更是連散修都在持續向絕天宗聚集。
僅僅一天時間,絕天宗山腳下的客棧人滿為患。
反正鮫人族還未到達絕天宗的地盤內,薑酒也隻能暫時找個酒肆坐下來,稍加等待順便聽聽樂子。
“你們昨晚都看見沒,絕天宗昨天有人突破煉虛期了!”
“聽說還是個弟子,不是長老,而且不是說已經合體期了嗎?”
“都聽我說!我在絕天宗有人!這事是真的,那人就是劍仙的親傳弟子,入門才不過短短三個月。”
“編也編的像一點,我當年修煉三個月才煉氣四層。”
酒肆裡人聲鼎沸,許多人坐在一起討論昨晚的突破異象。
“真不是編的,聽說那人是上神曆劫,才進步這麼快。”
“你們都彆吵,我就是絕天宗的弟子,我作證小師妹絕對已經和合體期了!”
嘮著嘮著,出現一名身著絕天宗弟子服的男子信誓旦旦的說道。
這下有宗門內的人現身說法,大家不得不信了。
“那異象出現在掌門的青雲峰,那晚就隻有小師妹在青雲峰,她長得貌若天仙,就是不愛笑。”
男子所說的話讓所有人對這個傳說中的小師妹更加好奇了。
“那我們過兩日可得親眼去看看。”
頭戴鬥笠,坐在一旁的薑酒真繃不住了,不過是接到命令下個山而已,就能聽見如此離譜的傳言。
‘樂子竟是我自己?’
為了不讓謠言繼續傳播下去,薑酒壓低嗓音,裝作路人插話道。
“有沒有一種可能,她才築基期,最多也不過金丹期。”
薑酒決定往低了報點修為,不然到時候太菜了尷尬。
“不可能!你懂小師妹還是我懂小師妹!我可是絕天宗的弟子,我說的還能有假?”
男子立刻大聲嚷嚷起來,酒肆裡的其他人也跟著攻擊起薑酒。
“小姑娘,年紀輕輕嫉妒心彆那麼重,看見彆人比你優秀就要汙蔑彆人。”
“是啊,戴個鬥笠不肯以真麵目示人,該不會是羨慕人家的美貌,才出口汙蔑人家吧?”
“金丹期怎麼可能引動那種程度的天地異象,用屁股想也不可能。”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薑酒噴自閉了,她本來就社恐,剛才是被逼急了才出口澄清。
“???”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薑酒不說話了。
她還是老老實實去乾活吧,反正過兩日的修真大比開始,謠言就會不攻自破。
外麵的世界太可怕,她想回家找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