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大人這樣解釋,倒是讓薑酒更驚悚了,還悄悄抹了一把汗。
還說不是讀心術,簡直對上了她在心裡的每一句碎碎念。
說著,城主側頭輕咳了兩聲,臉色好像更加蒼白了幾分,才繼續說道。
“榜首可向我提個要求,我又覺得你很合我的眼緣,這個要求隻要不過分,我都會儘力幫你實現。”
薑酒選擇直奔主題,她和不熟的人單獨在同一片空間裡,渾身都不自在。
“不必,我是為聖神砂而來。”
向一個病成這樣的美人提要求,薑酒的良心會受到譴責。
城主露出若有所思地吐出他的名字,便不再說話,空氣安靜下來。
“我名令卿。”
薑酒本以為就這樣結束了,沒想到城主突然說出他的名字,那她現在應該回城主一個名字嗎?
她有些猶豫,但時間不等人,再不開口就要冷場了。
“薑酒。”
城主抬頭對上薑酒的眼睛,自嘲似的笑了笑,無奈說道。
“如此惜字如金,倒是讓本城主不好開口了。”
薑酒沒明白令卿想乾嘛,隻能沉默以對。
“靈熒可為我續命,去年整體收回的靈熒過於稀少,本城主今日才如此模樣。”
“我剛聽臨鑄說,你捉到的靈熒起碼有幾千隻,可讓我身體康健一整年。”
“如此,本城主對你便有個不情之請。”
令卿沒有保留的向薑酒坦白他的身體不好,目光透著百分百的真誠和歉意。
給薑酒一種,她就是病入膏肓的病人抓住的救命稻草。
不過,各種意義上來說,的確就是。
“可否每年今日都為我捉來一定的靈熒,我絕對可以給得起你足夠的報酬。”
薑酒總不能一直留在妖獸秘境裡,所以隻能婉拒。
“恕難從命。”
薑酒的確能幫上他的忙,畢竟有小靈熒在,它就是個移動源頭。
“那好吧。”
令卿倒是沒有過多糾纏,隻是露出可惜的神色,將早已準備好的聖神砂放在桌案上,示意薑酒來去。
“多謝城主諒解。”
說罷,薑酒便轉身離去,在修真界多餘的同情心是沒必要的存在,就算她還沒遭受過社會的毒打,也明白這個道理。
一時心軟答應下來,就會變成她每年要留下幫他抓靈熒。
薑酒不擅長拒絕人,此刻有點愧疚不安,突然有點羨慕卡皮巴拉的人生態度。
‘活著挺好,死了也行。’
就不會自我內耗了。
離開城主府,薑酒總算覺得周圍的空氣放鬆不少,沒有在令卿麵前那樣壓抑。
雖然薑酒有點好奇那個城主的身體為何會變成那樣,但好奇心害死貓,加上她的社恐極其嚴重,所以一切也就隻能止步於好奇心了。
她順著路走回訂好的客棧,那裡還有她的小夥伴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