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還記得。”
紀塵的目光通透如天空皓月,直直的望進人心之中,一切秘密在他麵前都仿佛無所遁形。
“弟子從未忘記。”
薑酒絞儘腦汁的回憶她這段時間都乾過什麼事,但對紀塵生氣的原因一點頭緒都沒有。
她明明有好好修煉,也努力遠離男人了。
最後隻能沉默以對。
“嗯。”
紀塵性情淡漠,世俗之事不入他眼,如今薑酒卻感覺紀塵滿眼都是她的身影,專注的叫薑酒一陣陣心悸。
“如此,便回去好好休息吧。”
紀塵最終也沒說什麼,隻是如此叮囑道。
不知是不是薑酒的錯覺,他腕間的紅繩仿佛比初見時更緊了幾分,微微陷入紀塵冷白的皮肉中,勒痕帶著異樣的**。
讓薑酒不不由得想到,劇情裡這紅繩也曾經束縛過她。
薑酒欲言又止,這樣勒著,一般都很難受,她有點想提醒紀塵。
但腦袋裡的東西過於曖昧,她百分之兩百的心虛。
誰知再抬頭就看見紀塵在落日下愈發淺淡的眸子,嚇得薑酒一個手抖。
“師尊?”
薑酒遲疑的問。
紀塵的茶眸逐漸變為淺,眸裡的光卻愈來愈暗,眼神裡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看的薑酒心驚肉跳。
半晌,紀塵才掩飾般的閉上眼睛,長直的睫毛覆蓋住漂亮的雙眸。
“合歡宗的人,不可經常接觸。”
他的話沒頭沒腦,薑酒腦袋上猛長問號蘑菇。
“弟子並未與合歡宗弟子交好。”
薑酒本來骨子裡確實喜歡看澀澀,但她屬於有賊心沒賊膽的類型,真修了合歡宗,恐怕她的修為會停滯不前。
讓她不禁想起之前看的漫畫,以為食的魅魔,如果是她,恐怕會因為社恐而餓死。
“那便好。”
紀塵欲言又止,但最後還是隻吐出了這三個字,神情略帶憂慮和一絲微不可察的欲色。
“總之,雙修屬邪魔外道,不勞而獲終歸不是正途。”
薑酒聽見這話從紀塵嘴裡說出來,心情十分詭異,內心犯嘀咕。
因為遊戲裡,就紀塵拉著她雙修的次數最多,以雙修的名義醬醬釀釀,要不是遊戲裡的她也是紙片,早被做散架了。
而且她根本沒往雙修那方麵想過,所以聽見紀塵這麼說,她下意識當成紀塵最近被合歡宗弟子糾纏了。
“自當聽從師尊教誨。”
薑酒微微垂下頭,沒去看紀塵的表情,隻聽見紀塵留下一句話,便腳步匆匆的離開了玉隱峰。
“有事喚我便好。”
薑酒抬頭隻見紀塵略顯淩亂慌張的背影,一襲雪衣在落日下被染成橘紅,比平日裡多出淡淡的暖意,或許也該稱之為人氣。
“奇怪,他有很忙的事情要去做嗎?”
薑酒歪歪頭,表情疑惑,又推翻了自己的猜測,因為紀塵真的有事,會直接禦劍飛行,而不是走路。
他已經很久不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