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她來說也一樣,隻要咬死沒記憶,她就是真的沒做過。
問就是不知道,問就是不承認。
幸好她麵癱,不會隨便暴露她撒謊了的事實。
薑酒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讚。
“哦?那為何施主會逃走?”
佛絳的目光仿佛能洞穿人心,據說修佛之人對世間人心看的最真最清,被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薑酒心慌慌。
不過在聽見問題以後,她還是放鬆不少。
這個最好回答了。
“北域遺跡,凡是修真者,怎會不動心,我隻是來尋寶物罷了。”
薑酒知道心虛撇開目光肯定會被懷疑,她拿出前半生全部的勇氣,和佛絳堅定對視。
“看來是貧僧錯怪施主了。”
佛絳若有所思的答道,像是放棄了繼續逼問薑酒,目光探究似的落在薑酒周身的結界上。
薑酒也是鬆了口氣,總算逃過一劫。
直到
佛絳將手伸向結界輕輕碰了碰,隨後手中的禪杖佛光大盛,溫和的佛光此刻化作淩厲的刃,攻向結界。
薑酒隻覺眼睛快被閃瞎了,伴隨著遺跡內部激烈顫抖,半晌才稍作平息。
結界完好無損。
“”
薑酒內心的q版小人全程抱頭痛哭,原來不是放棄了,而是想把結界打開,麵對麵和她談是吧?
“可惜,貧僧實力不足以破開結界。”
佛絳臉上露出遺憾之色,看似是想要幫薑酒出來,語氣卻讓薑酒不寒而栗,不知道他在可惜什麼。
“多謝聖子搭救,隻是我暫時還不想離開,無需聖子費心。”
薑酒木著臉感謝,隻想早點讓佛絳走!
走的遠遠的!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像雖然被困在車裡,外麵卻有隻老虎在狂敲車門。
現在最要緊的不是先把車打開,而是先把老虎攆走。
“哦?出家人以慈悲為懷,自然不會就這樣拋下薑施主。”
佛絳修長的指尖落在結界上,輕輕摩挲著,像是在貪戀,又像是撫摸情人的臉頰。
薑酒雖然沒他被碰到,但也被搞得渾身不自在,現在的佛絳和之前的佛絳幾乎判若兩人。
現在的他雖然依舊看著佛光普照,悲天憫人,但舉止間總透著一股子邪氣。
而且這股邪氣,隻有她能感覺到。
因!為!她!玩!過!遊!戲!
“那就勞煩聖子了。”
薑酒嗓音漠然的開口回道。
她知道佛絳在想辦法解開結界,但白澤認證,必屬精品。
就算佛絳有兩周目的記憶和經驗,一時半會兒應該也拿這結界沒辦法。
但精神上的拷問肯定少不了,她不能露出破綻。
“是你不算勞煩。”
佛絳的俊臉靠近結界,語氣溫和卻隱隱夾雜曖昧,嘴角帶著笑意。
祭台上的位置很小,隻夠薑酒躺下或者坐著的一個身位,被佛絳靠的這麼近,薑酒能清晰看見他的長睫,高挺的鼻梁和精致的眉眼。
薑酒下意識屏住呼吸。
她腦袋裡不受控製的出現一個畫麵。
她現在像是個被關在培養皿裡的美人魚,而佛絳則是那個觀察記錄的研究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