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攻略蕭念重時,幾乎走的是最溫情的路線,除了色色之外,兩人倒像真的情侶那般,做過很多普通平常,但曖昧溫馨的小事。
換位思考,她要是被刻骨銘心的初戀背叛,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聽見這話,蕭念重一瞬間泄了氣似的,眼尾微垂,睫毛的陰影打在臉上,看上去莫名可憐,聲音裡除了生氣還有淡淡的傷心。
“吾不要對不起,吾想要你。”
薑酒被這麼直球的表白弄得一呆,她還以為蕭念重會想要殺了她。
沒想到還想繼續和她在一起嗎?
薑酒第一次想要伸出手,想要隔著結界,觸碰一下他。
誰知雲水黎的聲音從側麵傳來,聽上去竟比蕭念重更加柔弱可憐,嗚咽婉轉的如泣血的夜鶯。
“師妹,你要選他嗎?”
薑酒轉過頭就看見雲水黎空洞無神的雙眸,臉上是無法形容的絕望和哀傷。
“我隻是你消遣時的玩物對嗎?”
“你從來沒喜歡過我,隻是覺得我很容易甩掉才對我好,才帶我走出深淵的對嗎?”
淚珠化作珍珠,顆顆滴落在地麵上,砸出微弱的響聲,美人落淚的場景叫薑酒心臟仿佛被人攥緊了一般。
“我不是”
薑酒語氣乾巴巴的否認,雲水黎的劇情線確實走的是救贖路線,但她也沒說過雲水黎是玩物之類的話,他怎麼會這樣想。
薑酒頭痛欲裂。
“我知道了,也許我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雲水黎身上的破碎感像是剛被折斷半邊翅膀的蝴蝶,叫人忍不住憐惜。
薑酒知道,他此刻的哀傷絕不是假的,他玩遊戲時見過他真正脆弱可憐的模樣,他現在是真的認為要被拋棄了。
她現在是真覺得自己罪孽深重。
這都叫什麼事啊,就算諸位不想殺她,也不能把她拆成七個啊
薑酒頭禿。
餘子墨看著眼前這一幕,加上薑酒好像有些軟下來的態度,一時間鬼氣竟有些逸散,但很快就被他迅速收回。
他兩步走到雲水黎身邊,單手摁住雲水黎的肩膀,血眸緊緊盯著薑酒。
“鮫人最擅長偽裝,小酒兒不會信了吧?”
他看似在好心勸告,但薑酒分明在他眼睛裡看到了威脅之意,薑酒就知道,餘子墨肯定是最能搞事情的那個
“”
這裡麵真正的病嬌就隻有他一位。
在遊戲裡,除餘子墨以外的男主,都舍不得真的讓她傷心,但餘子墨真的會把威脅她的話變成現實。
畢竟他見過的死人最多,對生命毫無尊重可言。
但他也是真的會對你很好,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到你麵前。
“信不信又如何?”
薑酒冷靜的回視過去,對待餘子墨就不能膽怯,不然會被他拿捏的死死的。
當然,如果他拿捏不了你,他就會開始搞事情,比如現在。
“如何?小酒兒不是很清楚嗎?”
餘子墨的話讓薑酒霎時間想起劇情裡的內容,各種意義上都過於血腥了。
薑酒看了看毫無反抗之意的雲水黎,內心很無奈。
“我知道了。”
她隻能向餘子墨妥協。
果然,病嬌這東西,隻有在遊戲裡是最帶感的,在現實裡隻會變成恐怖片或者是刑偵片。
薑酒現在有種奇怪的既視感。
他們好像在爭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