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真的太好了,吾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小煤球形態的蕭念重,眼角還掛著兩團淚泡泡,蔫噠噠的翅膀死死扒著薑酒的胸口,像是個掛件的毛絨玩具。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我還以為你被扔進虛空亂流裡,肯定活不了了。”
小煤球大哭,也不顧及魔神的形象了,也不在乎房間裡還有其他人,隻想快點向薑酒傾訴他的擔心。
“虛空亂流?”
薑酒將目光投向白澤,裡麵帶著詢問。
“嗯,你被老夫的死對頭窮奇扔進了虛空亂流,那裡麵不能使用靈力,未成神的凡人,會被撕成碎片。”
白澤說話間,眉頭死死擰在一起,像是在懊惱什麼。
“若不是佛絳離你夠近,且佛門的功法特殊,他在虛空亂流中拚儘全力護住了你,你現在已經”
白澤的話沒說完,但意思已經很明確。
“主人,對不起,我就應該待在你身邊的!”
此時,白澤身上也竄出一個小光點,飛快進到了薑酒身體裡,稚嫩的嗓音哭唧唧,聽上去比蕭念重還要可憐幾分。
“你再不醒,小靈熒就要和老夫同歸於儘了。”
白澤看著那小光點,眼中也是流露出了淡淡的無可奈何。
也不知在薑酒昏迷期間,小靈熒作白澤作到何種程度。
“老夫都說你無事了。”
薑酒又看了看趴在她胸前,把胸前衣服哭濕一片的小煤球,伸手摸了摸他。
“你也去尋我了嗎?”
蕭念重聽見這話,抽抽嗒嗒的抬起了頭,毛絨絨的臉上一雙眼淚汪汪的豆豆眼,看上去甚是呆萌。
“嗯,我們分頭找你,但那隻臭狐狸,沒告訴吾已經找到你了,你醒了吾才回來。”
他語氣中滿是控訴和委屈,還用翅膀尖尖指了指赤禮,告狀的意思非常明確。
“哦?若不是我,小東西說不定已經死了?”
赤禮氣定神閒地坐在那裡,看上去很是淡定。
白澤在旁邊悄悄撇了撇嘴,這隻狐狸裝的還挺無所謂,忘了薑酒掉進虛空亂流裂縫裡的時候,是誰拚著被窮奇偷襲重傷的身體,也要撕開空間去找薑酒了。
抱回薑酒的時候,渾身是血的模樣,比那個佛門聖子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佛絳怎麼樣了。”
薑酒知道赤禮現在不喜歡她問,但是她還是擔心。
“暫時死不了。”
白澤歎了口氣,旋即說道。
“他神魂受損嚴重,若是鬼域之主出手,尚且有可能”
白澤話沒說完,但看向薑酒的目光意思很明顯。
薑酒直接半個身子都麻了。
這意思是讓餘子墨救佛絳?
讓那個超級大病嬌,來救他的情敵?
“”
薑酒望著白澤,明顯感覺白澤的眼神閃躲了一下,顯然是沒有彆的辦法了。
她沉默片刻,最終也隻能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四個字。
“我知道了。”
不管怎樣,佛絳都是為了救她才重傷垂死,如果餘子墨真的有什麼過分的要求,她也隻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