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白了赤禮一眼,繼續說道。
“嚴格來講,我現在不算是神樹的樹靈,反倒是另一麵的薑酒,她性格無私,那我就是自私到極點,所以我不會考慮你們的生死,我隻關心自己的死活。”
就算心魔這樣說了,赤禮還是搖了搖頭,心中的火氣全消。
“可你會消失不是嗎?你會死,卻讓她活,這不是自私。”
赤禮的話音落下,心魔灰霧凝成的身體猛地扭曲了一陣,半晌才恢複正常。
“你不要說這種很自以為是的話,我說過,我現在就是薑酒。”
心魔丟下這句話,就消失在了姻緣樹前,留下赤禮一個人看著姻緣樹。
“還有兩年時間”
他口中喃喃,待心魔走後他在露出思考的表情,其實剛剛他與心魔的對話,他並未完全相信心魔。
如果真的按照心魔所言,薑酒的生死僅僅隻在她的一念之間。
到了那種時刻,到時候薑酒隻會心甘情願配合她,到時候想要挽回隻能是無稽之談。
所以他需要做兩手準備。
蕭念重就是個很好的棋子。
隻是紀塵那邊
赤禮的眼眸暗了暗,視線落在沉睡的柳白身上,還要當初把他弄來上界繼承姻緣神的神位,一個特殊的,能分化成兩個自己的靈草,作為替罪羊是個很好的選擇。
沉浸在夢鄉裡的柳白忽然察覺到一陣冷意,他下意識縮了縮身子,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姻緣樹的上的紅線隨著風吹輕輕搖晃,盛開的桃花也早已消失,看上去枝繁葉茂生命力旺盛,生命支流在其中湧動。
他坐起身,庭院中空蕩蕩一片,沒有任何人來過的樣子。
柳白鬆了口氣,口中嘀嘀咕咕。
“唉,仙尊說讓我盯著姻緣樹,但能把月桂神樹砍了的大佬,我真的能打過嗎?”
他對自己實力很清楚,雖然他的能力的確是特殊了點,但每一個上神都能甩他十萬八千裡,更何況
柳白想起紀塵交代的事情,一定要注意有沒有狐狸出沒,就算他是笨蛋也該明白,仙尊說的是赤禮大人。
想到赤禮,柳白狠狠的打了個哆嗦。
不想當上神,就硬扛天雷的赤禮大人,還是他的救命恩人,彆說了盯著了,就算多看一眼,他都不敢。
想到這,柳白認命的歎了口氣,繞著姻緣樹仔仔細細的查了一圈,依舊是沒有任何人來過的樣子。
“不對啊,刑殿的人怎麼都走了呢?”
柳白溜達到一半,這才察覺空蕩蕩的庭院略顯詭異,原本駐守在這裡的刑殿仙人都哪去了?
“莫名其妙。”
他想半天也沒想明白,隻好搖搖頭,重新躺回椅子上。
這椅子還是他從薑酒那裡學來的,躺著可舒服,讓他一個本來不需要睡覺的仙人,都開始喜歡做夢了。
另一邊,被撤走的刑殿成員正在前往紫霞天宮的路上,大家沉默著,誰也不敢說話。
仙尊要求他們儘早調查出來誰砍了月桂神樹,但這時間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有作案動機的幾位都強的可怕,他們誰也不敢上門真查。
把目標名單交給仙尊大人以後,仙尊大人也什麼都沒說,就告訴他們暫時回去等著,隻需要守姻緣樹便可。
今天又忽然把他們全員都叫去紫霞天宮,總感覺會有很不妙的事情發生。
以至於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