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踏上仙途,更能護住趙府,這都多虧了仙子的出手相助。”
趙微嵐一路上對薑酒除了感謝就是感謝,其他話什麼也說不出來,兩個人進府的一路上一個謝一個答,聽的蕭念重都要耳朵起繭子了。
“你們後院的枯井”
提到這個,薑酒其實有點猶豫,當初她拿了那個價值連城的寶貝走,幫紀塵擺脫紀家人的宿命,說來比那袋銀兩可值錢多了,她總覺得不在多補償一些,他們實在太虧了。
“仙子不必介意,就算那東西有擎天的作用,在我手裡也發揮不出任何作用,倒不如讓仙子物儘其用。”
趙微嵐恍然大悟,立馬擺手表示沒關係。
“再說匹夫無罪,懷璧有罪,是我之前太固執,太迂腐了。”
說到這裡,趙微嵐臉上浮現出淡淡的內疚,也許當初他早早便賣掉趙府,弟弟妹妹也就不必吃那麼多苦了。
“不,你是一個好哥哥。”
薑酒搖搖頭,不認同他的說法。
蕭念重暗戳戳的盯著兩個人,見他們交談甚歡,原本消下去的心思再次蹦躂出來,他眉頭微蹙,心裡算計著怎麼讓薑酒早點離開這裡。
薑酒不知道的是,她離開以後,仙禦閣就沒有一刻安生過。
赤禮懶洋洋的倚在欄杆旁,坐在閣樓最外側的護欄上,狹長的狐狸眼望著遠方,不知道在看什麼。
剛剛命令過司律神的紀塵也出現在了這裡,正在與赤禮相對而立。
兩人看似都沒動手之意,實則空氣中的氛圍劍拔弩張,誰都沒有退讓半步。
“狐狸,我不知道你在搞什麼鬼,但如果你繼續做危害九重天的事情,本尊絕對不會饒了你。”
紀塵臉上帶著寒意,清冷的仙顏上如同冰山覆蓋上了白雪,冷的叫人打顫。
“仙尊大人又怎麼確定,是我所為?”
赤禮不在意的撩起垂於耳邊的長發,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給紀塵。
“狐狸,你曾是九尾上神,掌管七政神殿,除了你還有誰能如此了解月宮?!了解月神?!”
紀塵眉頭緊鎖,怒氣衝衝,乾脆利落的同赤禮攤牌。
“如果隻是這麼簡單的證據,那我就要懷疑你是不是想利用這件事,讓我與小東西離心了。”
赤禮嗓音一如既往的慵懶,像是對什麼都提不起勁,麵對紀塵的質問他也不生氣不激動,隻是用平靜的語氣反問道。
“原來仙尊大人也會用這麼卑劣的手段排除異己?”
紀塵自然受不得如此質疑,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此事與她無關,你不要用用這種想法猜測本尊!”
赤禮看著紀塵青一陣白一陣的臉色反倒是嗤笑了一聲,從欄杆上跳下走到他的麵前,一字一頓的說道。
“你是個會為所謂大義傷害她的一個人,就算你不用手段解決掉我,我也會早日想辦法讓小東西心裡再也沒有你。”
“不過是仗著師尊之名,你以為你對她而言有多重要?”
“不過在我眼裡,你在她身邊才是最讓我不放心的事情。”
赤禮的話每一句都在猛戳紀塵的心窩子,一時間氣氛變得愈發詭異,連一向無所畏懼的寧寧都嚇得縮在角落裡不敢出來。
“本尊不是。”
紀塵沉默半晌,才從牙縫裡擠出這四個字來。
“哦?難道是我失憶了?域外天魔之亂,不是你開口讓小東西出手的嗎?”
赤禮的話讓紀塵猛地攥緊手心,連血流了出來都沒有發現。
“多一天就會死很多人”
他閉著眼睛,輕聲開口,不知道在安慰自己,還是在告訴赤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