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一樣格洛莉婭來到戎溫言門口。
無需詢問,辦公室裡的戎溫言聽見輪椅的吱呀聲就知道誰來。
他主動起身開門,將金烏的二股東請進辦公室。
對於格洛莉婭,他其實帶有一絲同情的。
雖然兩人從未談起,坐輪椅的原因。但是戎溫言偶然看到了她後背的疤痕,以及不聽使喚的雙腿,大概推斷出是脊髓受損導致的下半身癱瘓。
而這類病人不僅僅要麵對生理上的永久殘疾,還要麵對心理上的壓力,很多人最後都因為家庭等原因選擇了自殺。
現代就已經如此,而在蠻荒年代殘疾更是被認為是上帝懲罰,殘疾人的不幸是由於他們犯下了罪孽導致的,是罪有應得。
給格洛莉婭倒上一杯熱茶,戎溫言回到了自己辦公桌前,準備聽聽今天她找自己到底有什麼事情。
“是賬麵上又出問題了麼?”他能想到的,這個少女找自己事情就隻有這個。
抿一口茶,但久久沒有咽下,格洛莉婭快速在腦內過一遍自己接下來談話的邏輯。
她今天要徹底征服這個男人,讓他對自己言聽計從成為自己複仇的工具。
確定了自己談判策略之後,她將茶水咽下,揚起天鵝般白皙的脖頸,直視戎溫言的雙眼說道。
“你的秘密我已經知道了。”
她說完長舒一口氣,並等待著對方回複。
一秒過去了。戎溫言沒有說話,甚至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
兩秒過去了。依舊是一片死寂,隻有辦公桌上的鐘表滴答作響證明時間依舊流動。
最終格洛莉婭打破了這份沉寂繼續說道:“但是作為二股東,我可以替你保守這個秘密,也不會告發給教會的審判庭。而且作為一個無神論者,我可以容忍你對於男人的...愛戀之心,隻要你之後彆和野蠻人搞到一起。”
刹那間戎溫言笑了,他剛剛一直在在想自己究竟怎麼暴露了穿越者身份。結果到頭來是誤會而已。
不過也不是能一笑而過的誤會,這個年代性取向可不是隨便能開玩笑的事情,相比起20世紀送去電療的費時費力,18世紀的人們更加淳樸一點,他們直接選擇一把火燒掉。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格洛莉婭小姐,你可能搞錯了什麼。我不是同性戀,對異性有感覺。”
格洛莉婭聽完嘴角漏出一絲微笑,雖然開頭不順但是接下來的事情都在自己掌握之中。
“我有很多直接證據,證明你有異端癖好。但我覺得...”
青蔥般白皙的手指推起鼻梁的鏡框,她將早就準備好說辭背誦出來。
“從我們認識開始,你拒絕了很多女性追求,哪怕已經過了18歲還是沒有結婚生孩子的打算。這在歐洲來說已經足夠成為教會調查你的證據。”
這一點戎溫言不否定,這個年代女性因為缺乏化妝品所以長相都很一般,甚至對於現代人來說可以算是驚悚。
而且還有一點,自己身邊就有個美少女存在,自然也就讓那些普通女性黯然失色了。
“同樣的話不也可以用在你身上,格洛莉婭女士,雖然不知道你的年齡,但你至今沒有戀愛。這是否也構成了你是同性戀的證據呢?”
格洛莉婭嘴角翹起,完全在自己掌控之中:“我是聖女,和一般人自然不同。曆史上終生不婚的活聖人很多,比如說裂顱查理女士,在完成南錫戰役之後就選擇隱居修道院。”